“你如何来了?”苏念薇有些惊奇的看着宋长书乌青的脸,可他并不回话,上前抓过她的手腕就往门外拖去。
是夜。苏念薇展转反侧却始终睡不着,外间的人听得动静,进得里间谨慎翼翼的问道:“公主,您如何了?”
这是宋长书松开苏念薇后说的话,然后他的背影消逝在蜿蜒的鹅卵石巷子上,大雪覆在他的发髻上,白白的铺了一层。
他虽说的简朴,到底却也是本身的切身骨肉,握着茶杯的手几经颤抖才送至唇边。
苏念薇被他突如其来的话惊得忘了手腕的疼痛,愣愣的看着他泛着血丝的眼。
“公主?”
苏念薇愣了一下,接过锦儿递过来的毛巾擦了手,“为甚么?”
苏念薇不晓得眼下的景象她能说甚么,半晌才起家道:“此事,我再不究查便是了。”
“不必叫他们下去了。”苏念薇摘了大氅,坐在宋长书另一侧,道:“你既这般做了,不说个启事,他们又怎会甘心?”
苏念薇不太明白他的话究竟是何企图,愣愣的站了一会儿,才被远远拿着毛毡子的锦儿裹了迎了归去。
苏念薇正固执于一颗夹不起来的糖醋丸子,头也不回:“他如何了?”
月荷伸手扶她坐起,道:“锦儿姐姐身材不适,以是我代她在这儿陪着公主,您不舒畅么?”
“公主,”宋长书背对她立于树下,半晌才转过身用力搓了搓脸,道:“我自知对不起你。”
“公主!”月荷还想抵当,一转头瞥见宋长书站在门口,面色尴尬至极。
“跟我走,我有话对你说!”宋长书终究开口,脚下却不断,直至将苏念薇拉到后园一株庞大的雪杉之下。
苏念薇想起宋长书白天说的会给她一个交代,猜想大抵与她有关,一时又未想明白是何故,干脆起家道:“畴昔看看吧。”
若非当时的一念之差,或许也无本日的满目悲怆。
苏念薇摇点头,“你把灯点上吧。”
“你们都先走吧!”宋长书看了一眼苏念薇,道:“我有话对公主说。”
“当日她出售你的行迹,我已饶她一次,安知她仍旧不思改过。”烛火照在他的脸上一片刚毅之色,“是我放纵她至此。”
到晚餐时分,月荷跌跌撞撞的冲了出去,“公主,驸马他……”
“你放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