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芷潋听了也是有些奇特:“我用观心之术看了看她,感觉她似是早知我要来,可究竟是谁奉告她的呢。”
沈娴云想到这里,不由心下一阵松快,甚么鲡鱼的厨子,也一并丢给闻和贵得了,反正这闻宅内里甚么都不缺,真是省了心。
沈娴云一听呆住了,她在太液城安插了眼线,都城的大小事情,多数还是能探得七八分的。比方龙须之事虽是宫中之事,她也确切有所耳闻,只不过没想到朱芷潋会在此时俄然说出来。再看看那苏晓尘,一身番邦的服色,俄然想起了甚么,忙一拱手问:“敢问但是嘉德殿上为太子殿下作辩的苏学士?”
“前些日子,因苍梧的太子殿下失手弄碎了双泉亭龙像的龙须,母皇大为不悦,苍梧太子听闻那龙像乃是南华岛的苔玉所制,自行请缨想要派人过来检察苔玉,看能不能修复龙像。此事虽因苍梧而起,母皇碍于两国情面,又终不是甚么大事,便不想张扬。他一个外臣,行走多有不便,因而就叫我陪着这苏大学士一同过来看看。现在你倒好,他还未登陆,你就领着这么多人在这里弄出如许大的动静,恐怕别人不晓得他是为修补龙须而来,你让他们苍梧国的面子往那里搁呢。”朱芷潋双手一摊,摆出个无可何如的神情。
只听一瓮声瓮气的声音说道:“他娘的,你们去砸知府大堂那日怎的不叫我一声,错过了如许的功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