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得知施媚娘惨遭被人欺侮,又被贼人劫去,做了突厥王的女人,已是两年以后。

谢如晦下了炕。

云喜侧躺着,趴在他的胸膛,不由地溢出声音,因着他的力道,唤得嗓子干涩,“好了没,真的困了。”

暗叹:云喜跟个香饽饽似的,命可真好,很会投胎!

云喜蹙眉,小声叫道:“谢瑾之!”

大周天子为了表扬他,允他一个欲望。金银珠宝,宝贵宝藏甚么都不要,却当众求娶了施媚娘,让她做他的太子妃。

他钳住她那乌黑莹润的皓腕,顺着她的白藕一样的手臂,滑至腰侧,探入那绣了几颗大红石榴的肚兜之下,惹来美人儿低低娇吟之声。

“嗯?”

云喜固然睁眼,但脑筋还是一团浆糊,迷含混糊的。

燕王母妃乃大梁王侧妃所生之女,因和亲嫁给了官家的二伯老燕王,两人育有一子,便是她的丈夫谢玄昌。

而后的他,时而普通,时而暴戾,时而痴傻。

她曾问过施媚娘,为何不回绝,莫非她忍心看着燕王痛苦吗?

他松开了云喜,垂下黑漆漆的眸,对着她勾起唇角,轻声道:“吵醒你了,抱愧。母亲传我畴昔,你便不消畴昔,再睡会儿罢。”

她瞥见他的眸子没了昔日的冷酷,带着缠缠绵绵的和顺,那是对她的?

阿谁貌美绝伦,才调横溢,走到哪都被人夸奖的杳儿姊姊,在燕王妃的影象里早就恍惚不清了。

云喜伸手推搡他,眼睛看着他道:“晦世子,你病得不轻。”

谢如晦淡淡一笑,眼眸阒黑,“云儿,我虽正值丁壮,到了血气方刚的年事,也不会不管不顾你的志愿,你的身材。我知你困,但也要先洗了身子再睡。”

却说另一厢的燕王妃手里拿着连翘端来的玉佩,在床上展转反侧,夜不能寐。

他敛眉低头冲她一笑,这笑非常妖魅。

他说完,径直走到门外,唤郦娟和宝娟两人重新去烧水,端到耳房来。

天空拂晓之际,燕王妃便差使敏月去传一众后代过来她的寝院。

当时那位尽情萧洒的大梁太子已是三十而立的风景,暮年景亲的太子妃,在二十四那年忽然长眠,太子自此便再无续弦之意,宫中又独一两位良媛,膝下子嗣薄弱。可贵来大周一趟,遇见令贰心动之人,当然要快而图之。

跟内里的痞子有何辨别,浑得很!

燕王妃屏退屋里的下人,幽幽道:“此事唤你们四个过来,是为你大哥之事。”

施媚娘说,施家的清节与名誉不成毁在她的手中,后代私交在家国面前,不值一提。

他对她缓缓图之,渐渐侵犯,一点一点地渗入,似要将她拆骨入腹,方为罢休。

而施媚娘对她笑了笑,而这笑在她看来,藏了很多无法。

他着了一身湛蓝衣袍,宽腿阔步地走进了燕王妃的住处。

郦、宝二娟听了叮咛,从速去烧水,端到耳房去。

一来能替本身压抑云喜这个魅惑主子的贱婢,二来能给杳儿姊姊的女儿一个还算不错的名分。

谢玄昌在娶她的亲姊姊之前,曾跟太子太保之孙女施媚娘有过一段不为人知的密恋,两人青梅竹马,惺惺相惜。

敏月迎上前,为他斟上一杯热茶,他端起茶杯,浅啜一口,悠哉悠哉地等着燕王妃发言。

且说谢如晦寝院这边。

渐渐地,迷上修道修仙之术,整日窝在紫云台炼丹吃丹,人日渐肥胖,疑神疑鬼,最后还……

整小我浑浑噩噩,没了昔日丰神俊朗之姿。

大家都道豫南世家的施家出了一名大梁皇后,施媚娘是天生凤命之人,可那一场大梁宫变,让谢玄昌完整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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