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徒弟!这位公子晕倒了,他身上好多血啊。”
他面无神采的抹去面上的雨水,脚步也蓦地停下,转而转过身挥出长剑极力应对身后那些不知从何而来的仇敌。
“快滚,我能对付得来,如果你在这里交代了我本日也算是白来了。”
“并非,此人伤势虽重,但幸亏赶上了我们,救治也及时,只是我方才探了探此人的经脉,发明此人血气衰弱至极,清楚是孱羸了好久,但看此人的伤势,方才清楚接受了一场恶战,若不是心性志气极佳,怕是撑不了那好久,另有,此人的内力仿佛也有些奇特,详细如何我也说不出...罢了,待我再查探查探。”
“你...”
衣服上全都是水,繁复缀长的衣摆早已泥泞不堪,惨白的面庞被雨水拍打着,更少了几分赤色,多了几分呆滞的冰冷和麻痹。
只是难为阿霄了,如果他返来寻不着本身,会不会痛恨于他。
再是另一个天下,宽路大道,行人仓促,场景狼籍庞大,他弄不清楚是否真的有这么一个天下,只是每日例行公事普通,浮浮沉沉在这个天下之上,被逼迫普通,看尽世态。
“让那位公子出去吧,我看他伤势严峻,若不及时医治,怕是要活不久了。”
雨渐渐停了,他眼睛却越加睁不开,伤口处的痛感也越来越麻痹,竭力展开眼,面前是一条浩大大江,上面有条不大不小的船正要解绳,仿佛是要开了。
“无用之争,归正你明天也是死路一条,不如乖乖让我们杀了,也好给你留一条全尸。”
“那里来的不长眼东西?好大的胆量!”
这仿佛是个极其吵嚷的天下,又仿佛很温馨,温馨到四周无人,四周空旷,只余他一人。
老翁佝偻着腰连声应着,舀了一盆水端着给了他,转过身拿起船桨往岸上一捣,船便离着岸边渐行渐远。
又是一声雷响,他面前一花,手中的剑也顿了一瞬,胸前猛地被一人的剑划了一道血口儿,浓烈素净的色彩融着雨水流下,染红了脚下一块的乌黄泥地。
先是温府,他作为一个残破的游魂浮在半空当中,旁观着温府各种,直至本日,他才有点明白温氏佳耦对待他的偶然与冷酷。
温迟青茫然的看动手中被塞出去的木头牌子,待看清面前那人的装束时,渐渐瞪大了眼。
船在江水的推波助澜之下荡了几荡,内里传出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快点走,此处往西过江,再过一片林子,拿着这个给那边的阁主看,自会有人收留你。”
“真是奇特。”
灰蒙蒙的江面上只一艘船缓缓的往远处驶,两岸的烟柳经了一场大雨,仿佛又翠绿了几分,封无双清理包扎好温迟青的伤口,蹙着一双眉看着榻上的重伤的青年,迷惑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