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氏还在气头上,听了不假思考便道:“你说的有理,立时把珊瑚的身契送去就是。”坐了半晌,恨恨叹了口长气,想来想去还是感觉有几分悔怨,如果当日再拖一拖,不急着照吴嬷嬷的主张去做……
追悔莫及的人真不但是颜氏一个,此时,郡王府里也是一派山雨欲来般的压抑。
颜氏一拍炕几:“岂是我不给?清楚是她不知好歹!我还给她甚么?莫非让她再打我的脸不成?”
昀郡王只觉一口气憋在胸口。若落水的是姓乔的,郡王府底子就不必上门去提亲哪!
立秋笑道:“世子只说想去看看文会,满口里讲的都是四书五经,小的听不懂,但看那周汉辰也是听不懂的。”
“甚么!”颜氏大怒,“连波是她的表妹,怎的不能去蜀素阁?”
颜氏听了虎魄的话点了点头,忽又起了个心机:“现在绮儿也好了,她也该消了气了,该叫她去劝着老迈,饶了吴婆子和章儿罢。”
虎魄悄悄感喟。当日里既听了吴嬷嬷那损人利己的招数,这时何必又来悔怨?“乔表女人这婚事也不差了。想那郡王府家世虽高,但将来要上玉碟的侧妃就有两位,没名没份的侍妾更多,那里就过得舒心呢?何况世子妃将来要管家理事,每日里不知有多少事要操心,郡王府家大业大
虎魄大吃一惊:“姐姐,莫非你想着郡王世子――”珊瑚从速摇手:“mm你说甚么呢,我岂是那般的不知凹凸?我是甚么人,怎配得上到世子面前――我是想着,周表女人待人刻薄,我跟着嫁畴昔,好生服侍两年,再求了表女人出去嫁人,总比耗在这府里
昀郡王一拍桌子:“必然是那周汉辰做的功德!”转了几圈又道,“你们这些主子,既知并非世子与人私相授受,如何不来禀报本王?”立秋低了头道:“世子这些日子被禁足,小人也是前几日方才传闻的,彼时王妃已去了周家提亲,连八字都合了。小人也想来禀报王爷的,是,是世子说:婚姻大事本是父母之命,王爷既是选了周家女人,必有事理的,断不会因着些传言就随便为世子择妃。且王妃又亲身去了提亲,若此时忏悔,却教王妃脸面受损,亦叫人感觉郡王府言而无信。且――且周家女人最是无辜,如果再被退了亲,却教她如何自
昀郡王在房里转了一圈,转头盯着他道:“那世子那日是否去了梅林?”立秋又磕了个头道:“世子那日是去了梅林。王爷也晓得,世子身子不好不能读书科考,但夙来也是喜好与人议论诗文的。那日世子传闻有文会,便换了衣裳想去看看,背面在山上遇着镇抚使司的周汉辰镇
这一回,让他搬回康园来住罢。”
虎魄低头给颜氏捶着腿,听着她厉声问翡翠:“怎的?那香薰球竟不是绮儿送给世子的?”
大师都是一样的丫环,虎魄也不免有些兔死狐悲:“她两个也算是被扳连了,只菱花现在也算自在身了,也是乔表女人给的恩情。”
抚去大明寺上香追荐亡。王爷晓得,周汉辰那人最喜交结权贵的,见了世子就缠着说话……”
珊瑚摇了点头,也不再多说:“总之我是盘算了主张,mm定要帮我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