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冷冷的月色透过窗棂,映着女子泪珠斑斑白净的脸颊,像是院子里刚被秋雨打过的芭蕉,收进眼底,尽是顾恤。
劈面走来的男人一双钟六合之灵秀眼,不含任何杂质,清澈却又深不见底。肤色晶莹如玉,深玄色长发垂在两肩,泛着幽幽光。身材挺拔高颀,站在那边,说不出超脱出尘,仿佛天人普通。
一阵清风穿过窗台从她精美清秀的脸颊拂过,异化着那只赫连鸣谦送来的浣花笺带来的气味,锦月闭目嗅了嗅,模糊还能闻到那丝忽深忽浅的梅花芳香。不知不觉仿佛要醉了。
笺子写好,锦月谨慎翼翼的捧起来,放在唇边悄悄的吹了一下,便放在桌案左手边对比。
曾在鸣谦听了弦阳一首好曲,看了弦阳一支舞,便倾慕后,她也闭门在家长时候苦练琴舞技艺。虽小有效果,却和弦阳差之深远。
锦月握住那支浣花笺,眼神在手中桌案之间踌躇,最后似是下了很艰巨的决计,将案上的那只支出匣子,又将另一只支出袖中!
锦月一愣,心想,弦阳她天然是看不出的。
上琼楼,下潇暮雨,裁出秋色短浸溪。素手操琴天籁音,落霞依帐,柳深杜鹃啼。瑾字传来料峭,望不竭琼楼玉宇。”
锦月转头,抬目,已经升到苍穹中心的弯弯新月撞入清丽敞亮眸中,困意袭来,倦意侵满满身。顺手抓起右边那只浣花笺放在玉枕上面,合着满屋的宁神香睡去!
他的词,聪明如她,怎会不懂?字里行间满满的相思意,想看不见都难。可这情他用的有多深,不过是减轻她的痛苦罢了。
青鸾看着锦月支出袖中的笺子,幽幽的开口。
锦月淡淡的笑了笑,同为相府蜜斯,一样风华绝代美艳无双,一样身怀绝技才情出众,说她未曾恋慕过弦阳,天然不是究竟。
循环不休的季候已走至暮秋,万物残落的苦楚传染下,人也不免难过起来。上好成色的黛石在手指之间流浪,本来远山眉已经精美不差毫分的闪现在明眸上方,锦月微微叹了一口气,放下黛石,用真丝手绢拭去,暴露天生的柳叶眉。
“东城诀,西月斑斓,拾得清风惹花雪。执笔墨香丹青画,孤鹜眸色,泼染酹江月。青梅煮酒流萤,暮雨子规声声凄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