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其位不谋其政,那些人野心虽大,却并没有王大将军一语可号令万军的本领。当家人一死,暗藏在王家的各种不循分的身分同时发作,夺权争利企图成为第二个王家之主。圣上如何能够重蹈复辙,在王家人的支撑下即位后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放权给韩家,让韩家人挑起大梁一举把乱成一盘散沙的王家人抓获。”
洛浮生心说我更想晓得你的眼睛到底有事没事,只是问了也白问,秦关月较着不想奉告她。
秦关月笑:“王家的兵?哪个王家的兵?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有的只是大梁的兵马。”
洛浮生想了想,道:“若不安抚住他们,怕是真的会起兵变。”
秦关月如此一讲,洛浮生便明白了:“以是,杀死王大将军的实在是当今圣上?”
秦关月一点洛浮生额头:“聪明。”
“是谁不首要,首要的是把控着话语权的人说是谁。”
“你说了这么多,与我父亲的冤有甚么干系?”听了大半天,她没找到一点与她父亲相干的事情。
“莫要藐视任何一个经得起多番皇位更迭的家属。”秦关月带出几分感慨。
“当今圣上还真的压服了那几个王大将军的亲信,他们不但信了,还以剿乱党的名义,杀死了梁恒。”
“与风险成反比的是所获得的好处,重金之下必有莽夫。”秦关月眯起眼睛,“比如,长生不老之法。”
秦关月挡住洛浮生的手,淡淡道:“没事。”回身用帕子擦拭洁净。
“死了?”洛浮生这才想起来,新皇即位后王家满门抄斩,活下来的不是为奴就是发派边陲,只要皇后免于一难,“他们有兵权在手,如何会这么轻易就被圣上逼上死路?”
秦关月定定地瞧着洛浮生:“你进过皇宫么?”
“韩瑱可没有这个本事。”秦关月道,“他去抓捕王家人时,陈申是伴同。”
“你的意义是,梁恒不但想当天子,还想名正言顺的当上天子?”
“我明白你指的甚么。”秦关月表示洛浮生莫急,“一小我能号令百万雄兵,仅凭权力是不敷的,还要有充足的威望才气让别人断念塌地听你的。先皇时有两个如许的豪杰人物,一个是王大将军,一个是镇守南疆的石家家主,现在已被关押起来的石敬瑭石将军。此二人若平生忠于大梁,其名可流芳百世。王大将军为支撑梁恒即位,不吝担上兵变之名,到头来却死于梁恒之手,你说那些个跟着王将军的兵会是个甚么反应?”
“你的眼睛!”洛浮生忙不迭用衣袖去擦。
“大喊的是当今圣上,狼狈不堪逃出东宫的也是当今圣上,追出来的是持刀的梁恒,被杀的是王大将军。”秦关月反问洛浮生,“你说,是谁杀人了?”
“陈家家主陈申?”洛浮生想起来平渡时碰到的阿谁因兄长们只愿读圣贤书不闻窗外事,被迫代兄长们对付外事的陈安之。
“这一招行的好。”洛浮生不由道。
“遵循当今圣上的说法,王大将军是临阵背叛,触怒了梁恒。”
洛浮生半晌没说话,很久后才道:“这是你的猜测?”
“嗯。”秦关月点头,“毕竟当时在场的几位将军,都死了。”
“你的眼睛到底是如何回事?”洛浮生本觉得秦关月的眼睛是中毒而至没法见光,但他扮成飞魄与她相处的三个月里,眼睛始终未曾呈现题目。现在看来,仿佛与毒无关,可又不像他本身所能把控。
“如果有呢?”秦关月说。
“这一招,是陈申的主张。”秦关月轻笑,“你看当今圣上处决王家人及清理朝廷时的心狠手辣,他如何会放过那些杀尽他的亲兵,将他逼到跪地投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