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一刻钟,已是过了鼓楼,瞥见了镇国将军府,将军府北侧,便是长平、永丰两座粮仓了,因在城西,此地也是以被称作西仓!
沈詹不由得叹道,前些光阴在无禅寺当中,心木老祖对叶知秋的伏魔心法多有提点,叶知秋也极是刻苦,却始终未见长进,不想到体味刀山庄,经历了秦家剧变,后与凤七七每日里边是练功边是玩耍,伏魔心法倒是体悟更深,跟着心法有悟,内力也极是长进。
待二人谨慎分开秦王府,沈詹在前,叶知秋在后,二人纵身急跃向南,不想到了开元寺,沈詹倒是停了下来;
叶知秋笑道:“沈兄,那望楼距此三四十丈,你可有掌控飞上而不轰动官军?”
如粮草尚在仓房当中,叶沈二人便是有通天之能,也无甚体例,只是现在粮草均已在装车摆设于外,二人直呼天佑,不由得暗自心喜。
又是一个腾身翻跃下去,匿身与阴暗角落,半晌,沈詹便也落于他身侧,二人静望仓场当中,仓房于仓场四周整齐摆列,背靠高墙,前有仓廊,其仓舍均是青砖砌成,用仓墙墙体预留券洞,内部砌券顶,各仓均有青砖相隔。
那望楼之上的人也是身形猛地一震,后退几步,心中也是一惊,暗道妙手,随即眉眼一皱,精光闪现,跃身便飞出望楼,又是一掌向尚在空中身形狼籍的叶知秋拍去。
说干休向西边指了指,满眼的幸灾乐祸!
只听得“啪”的一声,双掌便已对上,叶知秋只感受手臂大震,直荡心神肺腑,喉头一甜,便是溢出一口鲜血,而身形已是被掌力推的腾空向后翻飞而去。
沈詹已是到了一处仓舍,只待叶知秋占了望楼,便点了这仓舍吸引官军,不想却远瞥见叶知秋身形蓦地向后翻飞,紧接着跟出一人直向叶知秋打去,而粮车周遭的官军已是有所惊觉,沈詹暗自心道不好,手中火折子仓猝一闪,立时便将这仓舍点了,不消半晌,这仓舍便已是火光四溢。
既张大帅待本身不薄,帮手甚多,七七也是义兵中人,本身需表示一番才是;略一考虑,叶知秋随即点头。
这天龙刀法、千佛开碑掌与天龙舞身法,叶知秋从小便每天练习,招式早已练老,只看心法及内力应用如何,方能显出凹凸,是以这伏魔心法本就是三种武功之源,三种武功则像是源下之流,泉源为溪,则流水涓涓;泉源为河,则江水滚滚;现在叶知秋的功力,较之冰湖林当日,已不成同日而语。
正凝神间,却见叶知秋翻身倒挂,一指导在那军卒眉心,那军卒两眼一黑,一声不响便倒下不动,叶知秋已是扶住那军卒,悄悄将其靠在栏上,做出仍值守之状。
沈詹黠笑道:“恰是,你我二人给大帅送一份大礼,就当是你迎娶凤女人的聘礼了,如何?”
沈詹在月晕之下眉毛一挑,抬高嗓音道:“叶兄,不若今晚你我二人便做此夜鬼如何?”
说完一脸笑容的望着沈詹,沈詹怔了下,翻翻白眼道:“晓得你的天龙舞身法短长,也不必如此吧!”
当飞临望楼之时,叶知秋身形未立,俄然一阵风过,从望楼一角闪出一人,劈面一双手掌便向叶知秋当头拍来,叶知秋此时髦身在空中,顿时大惊,急出掌相迎。
看到如此设想的粮仓,叶沈二人一阵头痛只余,便是放火,也只能烧了一两间仓房,火势断难引祸别处,不得不感慨工匠之巧!
待得一伍巡兵走过,叶知秋轻对沈詹点头,运起天龙舞身法,腾空而起,身形直上十数丈,便由上而下向那岗哨飞去,悄悄落于那岗哨顶上,岗哨之上的军卒却无一点惊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