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知秋心中一颤:“李千户,莫非便是李文城么?”
叶知秋推测这问话之人便应是那兵部尚书白圭,此次奉召平叛提督军务的大帅,那陈知府也是身穿绯红圆领袍,戴四梁忠靖冠,只是胸前是四品云雁补子,便应是南阳知府陈镒了。
叶知秋但见各院当中灯笼高悬,军卒或岗或巡,极是严整,这府衙当中约有房屋百间,叶知秋一番探查,幸亏并未发觉屋脊埋没有锦衣卫;
叶知秋闻听火烧永丰仓一事,心下微动。
白圭点点头并不言语,半晌却站起家来,叹口气道:“此次流贼势大,湖广总兵李震被阻深山,河南兵马被管束于商洛,四川救兵被房县挡住不得寸进,汉中倒是被贼军两路夹攻,已是难保......”
当下掏了饭资放在桌上,便远远跟着几人行走,行未几时,拐了几个街道,却见路上便有一处牌坊,上面写着察院街,叶知秋心中便明白几分,在解刀山庄帅营之时,便已是托了张擒虎要来了南阳府城中舆图,情知南阳府衙便是在这察院街上,一起跟畴昔,公然见那几个锦衣卫便是进了一处大门,近前看过,只见那大门前循吏不竭,便是南阳府衙无疑,叶知秋暗自记下方位,便回身拜别,自去寻那唐王府。
只听得思补堂内有人言谈,谨慎瞧畴昔,却见有共是三人,一人端坐于桌前,其他两人站立叙话。
“唉”白圭摆摆手道:“陈知府吏治廉洁,素有清名,本帅在朝中已是很有耳闻,不必如此惶恐!流民亦是我大明之民,州府之吏不思教养,反将流民弃之,更甚者刀捕棒驱,断其活路,岂有不反?乃至流民而成流贼!”
心中暗思:“此次潜入南阳府,本欲是寻秦家兄妹而来,不想却先碰到了这白圭,若杀了这白圭,倒是对义兵那边有所交代,只是这主帅被杀,城中必定大乱,到时候再想寻得秦家兄妹,已是千万不成能了!”
白圭闻言眉头轻蹙道:“陈知府,此处粮草重地,断不成再生永丰仓之事,鲍将军也需提点安排稳妥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