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詹闻言心中也是猛醒,暗道这张擒虎看似粗人,倒是心细如发,脑筋极是清楚,怪不得能做到义兵大帅,当下心中也非常佩服。
张擒虎此时止住不语,笑问道:“叶兄弟,你说呢?”
目睹夜深,几人均是酒酣脑热,叶知秋心中甚是压抑,也是喝了很多,便道:“擒虎大哥,天气已晚,本日你又被我二人惊扰歇息不成,该早些安息才是!”
凤七七倒是喃喃道:“不想本来竟是如此!”
叶知秋固然觉悟了很多,但也是心中愁闷,张擒虎望着他,哈哈一笑道:“叶兄弟,除却南面,北西东三面几百里各府县卫所甚多,我知你内心还是无法,但是不知该从那边动手?”
不想两声干笑又引得凤七七一顿白眼,便赶紧咳了两声道:“叶兄弟、沈兄弟,我部下有上万兵马,放出的探马细作有上百人,附近各府县卫所均有,我且令他们刺探,一有动静,你兄弟便赶去不就是了,也免得你们像那无头苍蝇普通瞎撞不是?!”
叶知秋感激的望了一眼凤七七,凤七七却也是瞟了叶知秋一眼。
朝廷急令湖广总兵李震由荆州一线自南向北,河南巡抚王恕由北向南直抵南阳,陕西及四川都批示使司两路兵马,一起挥兵由巴中驰援汉中,一起由巴东向东进逼荆襄;几路雄师集结几十万兵马,兵部尚书白圭总督军务,抚宁伯朱永任三路总兵官,开端大肆进讨汉军;
张擒虎略凝眉头,见叶沈二人及凤七七皆是望着他,便又道:“但是这三条门路,向西四百里则是汉中府,向北两百里是那西安府,西安府与汉中府之间,另有那天子家的老巢凤翔府;向东两百里则到河南南阳府地界了,这三条路上皆有多处县镇卫所!”
张擒虎略思考一下道:“这西安府及比来,但倒是官军集结之处;那汉中府,现在也是大乱,我汉军的救兵已在步步紧逼了;至于那南阳府,我汉军正在大肆攻打南阳以南间隔独一百里的邓州,城破只是也是指日可待,,朝廷派了那兵部尚书白圭总督湖广、河南及山西军务,传闻白圭便欲以南阳为官军大营,是以南阳更是朝廷官军云集之地!”
凤七七直觉神采发烫,轻道:“那屋子已是有人住下了,你们便去西边住下好了!”
叶沈二民气中便如同一块巨石卸下,已是大定,凤七七也是心头高兴,几人这才把酒言欢,张擒虎见氛围活泼,心中也是欢畅,当下便弃了酒杯,待凤七七也是乐呵呵的将碗拿来,三人又是一番热络,只凤七七笑意盈盈望着几人,浅尝慢酌罢了。
张擒虎却并无甚酒意,笑道:“也好,明天另有很多事情,本日便到此,他日我们再痛饮一番!”
出门后,叶知秋回身,却见凤七七神采绯红,烛光火把映照之下,鲜艳欲滴,原是不堪酒力。倒是将叶知秋看得呆了一下,忙道:“凤女人,不消特地为我二人安排住处,我本来在此之时,便住在后院东厢,我二人自去便可!”
张擒虎笑着点头道:“极有此能够!”
一时候天下江湖同仇敌忾,因为冰湖林已经是堆积了龙象门、归胜帮等十几个门派,时隔月余,各大门派再次齐聚冰湖林,商定由各大派同时派出妙手,四周搜刮,一旦得知平铁云等人的下落,便号发齐至;同时广邀武林大师名宿,收回江湖公贴,公告平铁云等人,相约端五节时,再至冰湖林决斗!
叶知秋蓦地觉悟道:“擒虎大哥,你是说我义兄二人是被朝廷派人救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