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龙和尚手中攥着酒杯,冷道:“叶少侠,既然你情意已决,我汉军也不强求,大师做不成朋友,只盼也不要做了仇敌才是!”
刘聪闻言大怒,当下飞起一脚,把身前桌子踢飞,拔刀便欲上前,却听石龙和尚大喝一声停止,一掌便拍在身前桌上,将那桌子立时便拍的粉碎,酒食洒了满地皆是!
叶知秋心中暗惊,这李文城如此用心良苦,看来非是痛下杀手不成了,冷然一笑道:“为了叶某,你们的千户大人当真是费经心机啊!”
叶知秋随便将刀挥了挥,轻道:“那位只剩一根短戟的郝山主,我倒是认得,只是那不知是死人还是活人的牛鼻子老道,叶某却不知是认得还是不认得!”
叶知秋将那船夫扔出之时,便已是抽出天龙刀,纵身一跃,直向那大船跳去,只听得脚下“咔嚓”声响,那大船已是将小舟撞得粉碎。
叶知秋眉头猛皱,心头火起,盯着刘聪怒道:“刘聪,休要满口胡吣,叶某向来只当汉军做朋友,又那里来的心高气傲?”
方欲问话之时,忽觉头上阵风袭来,急将身形矮下,挥刀直向上劈去,只听得“铛铛”作响了两声,头顶之人发觉偷袭不成,便已是腾空退开,叶知秋只觉手臂震得微微发麻,不由得看向那人,却见那人一身云青色宽袖襕衫,玄色缘绣,皂绦软巾垂带,面色白净,长须翩然,一番中年儒士风采,手中持一把扇子,更加烘托儒雅民风,只是扇骨反出光芒,明显是精钢所制!
石龙和尚见此,便开口问道:“叶少侠,你既是我汉军的朋友,便决然不成对朝廷命官生出此等美意,念在你火烧永丰仓,有大功与我汉军,我便给你一个机遇,只要你插手我汉军效力,今后与那官军断了干系便是,你但是情愿?”
本来此人便藏身在桅杆之上,隐于大帆以后,方才寻机飞身而下,本来也未想一击建功,只是立马试出了这叶知秋的反应及武功皆是上乘!
那儒士倒有些不测之色,随即笑道:“本来叶少侠已是晓得我等身份!”
此时那儒士倒是笑眯眯的开口道:“哎,这不是另有我们二人么!”
那苗虎闻言大喜:“叶兄弟,你便快快应了智囊,入了我汉军,你我兄弟二人一起上阵杀官军,救百姓,那才是痛快!”
行至午后,便已是过了三岔口,小舟已是进了丹江口水面,叶知秋一夜赶路,小憩刚醒,吃了些东西,便出仓独立,眼望着这千里水波粼粼生辉,水天一色广漠至极,叶知秋身处此中,心中却还是沉闷不已,行事无愧于心,却老是到处不如别人所意,当真是使贰心中愤怒,想起心木老祖所言,无愧于心但行当下便是,且管那些不相干之人如何去评想,更不必为了不相干之人乱了己心,心中方才好了些!
石龙和尚倒是嘿嘿一笑:“此人与你我另有大用,且先放他去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