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胜叹道:“其间隐情不敷与人言道,你们也莫要再问了,总之若能化解这几十年的恩仇,使江湖免遭大难涂炭,已是不易!”
秦胜正与书房说话修书之时,忽听老孙来报,本来是安排去寻叶知秋之人已经解缆,特来回禀秦胜,只是另又禀道:“镇西府总兵吴谅身求见,人已在前厅奉茶了!”
言罢呵呵嘲笑一声,抬手拍了下那刻有诗文却缺了一角的石碑道:“这被我义兄打残的石碑尚在,莫非秦庄主却已将旧事全数忘怀了么?”
秦胜唤过老孙道:“你且去领三匹马,安排一个机警家仆立时解缆,一起倒换骑乘,速至皋牢山无禅寺寻得叶公子,请他速至山庄,不成耽延!”
秦胜点头轻道:“不错!”
秦胜垂垂平复下本身的心境,闭目哀叹一声道:“二十年来,如何敢有一刻忘怀,只是当年之事......”
恰是那东洲遗族余命之人平铁云。
汉军分兵驻扎在大木河两岸空旷地段,分守前营、后营,本身据梅溪寺坐镇批示,不日连克襄阳,进逼邓州,兵锋直指汉中、河南,各镇卫所及三司使吏,或死或逃;流民雄师一时阵容浩大无匹,敏捷会聚几万众,一时候天下大乱,朝野震惊;朝廷雄师由陕西、湖广、四川,河南等各处行都司及卫所军镇集结官军围歼,一时候荆襄大地烽火连缀不断。
秦胜谢过吴谅身,两人又盘桓几句,皆叹兵祸连连,生灵涂炭,实非民之所幸,吴谅身便言军务在身,告别而去。
“秦庄主”那人声似古井无波的道:“二十年别来无恙!?”
秦夫人只是体贴的望着秦胜不语,秦元庚喊了一声父亲,眼神也是分外焦心,秦白露则直接扑就上前,拉住秦胜的衣袖切问道:“爹爹,你如何样?那人武功好生高强,是不是便是那平铁云?你二人谈的又是如何了?”
吴谅身行礼道:“秦庄主不必客气,吴某本日前来,特有一事相告!”
三人见此,秦夫人则拉住女儿道:“让你爹爹自行其事便是,你随我且去厨房,熬些参汤给你爹爹和哥哥进补一下!”
秦胜奇道:“荆襄陕南之地本就国蠹纷杂、匪盗丛生,聚众百万,岁丰则火耕水种以避差役,岁饥则啸众争夺而为盗寇,聚众既多,难以禀束,造反之人年年皆有,我大明各卫所军镇也是不时弹压,这却有何奇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