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胜将叶知秋打量一番道:“好,好哇,早就晓得心灯大师收了门徒,却一向未曾见过,本日得见世侄,公然感觉是你师父目光好啊,收得一个一表人才的门徒。”
“心灯大师武功独步天下,”秦胜浅笑点头道:“昨日我观你便觉内力深厚,大师的掌、刀、轻功乃是独门三绝,他的亲传弟子,自不必说啊。”
三人谈笑着,走过昨日饮宴的后厅,已行至后花圃,秦白露那丫头一向蹦跳着在前面,不时回身催促前面的二人,与其说是秦元庚带路,莫若说是她在带路。
说完,便抽刀起式,刀法刚烈无匹,大开大合之间,破空之声如同虎啸龙吟,暗注内力之下,刀身竟隐现罡气,一刀劈下,尤如虹练切天,罡风过处,雪尘直上,林木飘摇,直惹的林间鸟雀惊飞,半晌收刀归鞘,秦元庚与叶知秋还在出神,秦白露倒是鼓掌雀跃道:“爹爹好刀法,真真是太短长了!”
几人酬酢过,便持续前行,行未几时,穿过一座假山石洞,面前豁然开畅,只见一片小山谷已在面前,山谷不大,南北西三面被群山峻岭环抱,东面则是秦府高墙,一条小河自山上流淌而下,湍湍的颠末山谷,流进秦府,汇入了五泉湖,谷中有一片树林,寒冬时节已是没有了叶子,只剩枝桠横兀,一群麻雀叽叽喳喳的在雪林里扑楞着寻觅食品。
叶知秋考虑一下也笑道:“谢过秦世叔,如此长辈便讨扰了!”
那被称作贵叔的仆人无法道“蜜斯,贵叔晓得,无妨的,你本来是要欺负大少爷的嘛,只是今后需少些奸刁才好。”
秦胜呵呵一笑道:“对对,大师都坐下说话”
“不消刀?”秦白露把眼神斜向一边,暴露一种含混的神采,明显是转不过弯来。
老孙躬身道:“老爷,门外来了位少侠,自称姓叶,说是您的故交以后,另有一封手札。”
叶知秋摆摆手道:“蒙家师悉心教诲,学得些许微末小技,不值一提。”
秦夫人对叶知秋微微颌首,轻声道:“一叶落而知秋将至,好名字。我与心灯大师未有会面,但也自听老爷常说,武林中他所佩服之人算不得少,而钦慕之人唯大师一人罢了,何况我家老爷与你师父订交莫逆,叶少侠今后便作此处为家,万事切莫客气,既如此,才合道理”
秦白露闻言才看到前面的叶知秋,不美意义的悄悄吐了下舌头。
就在几个月前,还是天顺八年的寒冬,荆襄之地的百万流民冻饿而死不计其数,饥殍各处、易子而食。是以,不竭有流民堆积起事,匪盗迭起;荆襄各地州府及卫所派兵一力弹压,一时候狼籍迭起;
不等叶知秋作答,秦白露便一脸神驰:“听我娘说,只需跟着河水,便能够到大江,然后跟着江水,便能到大海,叶哥哥你见过海么?”
叶知秋起家道:“长辈已是孤身一人,蒙秦世叔不嫌弃,长辈自当感激,家师亦有所嘱托,命我将信交与世叔,此后统统,要我但听世叔叮咛,只是家师圆寂一事,我尚需去无禅寺奉告心木师叔。”
叶知秋抱拳敬道:“秦大哥”
秦胜接着道“你师父武功已臻化境,当今武林少有比肩之人,想必世侄也必得其真传了。”
“世叔刀法中仿佛有些与天龙刀相仿的招式,但又不太像。”
秦夫人则宠嬖的看着女儿,责怪道:“一点端方都没有,都是你爹和你哥哥把你给惯了,还不坐下!”
秦胜与叶知秋二人又闲叙了些许话,看天气渐晚,便让老孙带着叶知秋安排住处去了,并叮咛厨房购置出一桌酒宴,令人告诉了秦夫人和一双后代晚间要开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