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天行话音未落,出指如风,黑石满身要穴都中了其幻阴指,经脉中的内力量劲如同给扎了针的气球一样,飞速地散去,四肢百骸就象有几百只小虫在爬在咬,而神态则是完整复苏。</dd>
地上还躺了两具魔教打扮老者的尸身,皆是中剑而亡。
“调息好了快走吧,此地不宜久留。黑石师兄他们是向阿谁方向走了。”澄光催促道。李沧行向谷内磕了三个响头后,随师父奔向远方。
向天行阴恻恻一阵怪笑,声音锋利如夜枭,闻者皆是耳膜震惊,说不出的难受。
少顷,李沧行自发内力运转根基无大碍,从地上一跃而起,向下看了眼谷中,但见尸横遍野,多数是朴重弟子的装束,魔教与巫山派的人正在打扫疆场,碰到还活着的正道人士,均是刀剑齐下将其格杀。
澄光笑道:“师父甚么时候骗过你了?”
李沧行奇道:“产生甚么事了?打得正狠恶为何要撤退。”
“不可,师父,这药丸是你拯救用的,弟子如何能,如何能……”
那魔教独眼老者恰是凶名满天下的血手魔王向天行,自成名以来死在他部下的正道人士不计其数,十余年前,向天行在灭黑石家满门时曾被黑石佳耦联手重创,但还是以其邪功毙了黑石夫人纪女侠,本身也被黑石刺瞎一只眼睛。
几场恶战下来向天行击毙了红云道人,打伤了不忧等人,现在正与黑石父女恶斗,黑石在之前的战役中与东方亮连拼三掌,受了不小的内伤,又一起奔行至此,虽拼尽尽力杀了两名魔教长老,现在却也已是强弩之末,再也有力支撑。
沐兰湘见父亲受伤倒地,悲鸣一声,更是不要命地扑上,剑法狼藉,已完整不成章法,几招不到,就被向天行一指导在肩头,长剑落地,跌坐在地,顿觉一股寒气入体,再也提不起内力来。
向天行怪笑道:“沐元庆,你不是想要本座的命嘛,明天本座就送你一家三口团聚。不过让你这么死太便宜你了!”
正见四周不忧,火松子、火华子、另有一名没见过的峨眉俗家打扮的红衣女子跌坐于地,明显是受了重伤,有力起家,红云道长已经倒地身亡,胸口一个大洞正在向外冒血。
李沧行与澄光不约而同地大呼起来:“向天行!”
澄光公然说到了李沧行的把柄,他咬咬牙跪下,向四周磕了四个头,便一瘸一拐地跟着澄光奔上了山崖,其间两次提不上气,一次靠了澄光拉了把手,一次是用长剑在崖壁上一插借了力,才勉强登上了山崖。
澄光心中暗急,感觉如许很难逃过追杀,却又无可何如。走到日头偏西时,李沧行俄然听到前面似有打斗之声,仿佛还能听到沐兰湘的娇叱,师徒二人忙发挥起轻功,奔向前去。
那老者须发皆白,头大如斗,鹰鼻狮口,须如猬刺,脸上三道长长的伤疤,脸孔狰狞,戴在左眼的黑眼罩上画着一颗骷髅,满身一袭广大的黑袍,一双手埋没在袍袖当中,未使任何兵器,光靠那袍袖之风即迫得黑石与沐兰湘没法近身。
黑石在数招间又被向天行一袖击中当胸,如被重锤击中,仰天狂喷一口鲜血,倒在地上转动不得。
“沧行,快起来,我们还没离开险境,来,先服下这颗药丸。”澄光从怀中摸出药瓶倒出九转玉露丸道。
澄光叹了口气,向着谷口处一指,说道:“败局已定,巫山派多量军队在谷口俄然呈现,强弓硬弩共同从热气球上跳下的魔教妖人扔震天雷,已经节制住了谷口。见性大师亲身带队冲了两次,也没冲出去。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先留下这条命,今后再找魔教和巫山派算账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