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看这磨盘起码千斤,平常三四个壮汉都一定能抬得起来,他的**固然粗大,但也不成能有这本领,必然有诈。”
王剑吟的两个部下里,个高子一些的仆人叫了起来:“牛鼻子休要看不起我京师豪杰,看看王大爷多短长。”
李沧行正在思虑当中,只听人群中一阵喧哗,一个虎背熊腰,满脸横肉的壮汉进了场子,身后跟着两个仆人打扮的,歪戴着帽子,袖子撸到胳膊肘,端倪间一副痞气,一看就是地痞恶棍。
少年时听红云师伯把此事当评书说时,李沧行还不信,厥后春秋渐长,看到<史记>里对此事的记录,仍然是将信将疑,没想到明天就在这京师的天桥上也见到了此等异术的演出。
只见王剑吟上前两步,双臂环住那磨盘,沉腰发力,喝了一声起,那巨大的磨盘跟着他的行动竟然缓缓地抬了起来,而那王剑吟手上青筋直暴,连腿也在微微地颤栗,明显这磨盘的重量几近到了他的极限了。
高个子仆人叫道:“胡说,刚才大师都听到了,只要能把这磨盘举得离地一寸就算是赢了。”
此时俄然人群中有人大嚷起来,叫道:“定是这羽士使了甚么障眼法,这磨盘定然有假,凡人如何能够有这才气!”
李沧行认得他是东城开旅店的王大官人。在茶社里也常常传闻此人的豪杰事迹。传闻他姓王名剑吟。本是个混血鞑子,靠了祖荫在这京师三大营里捐了个游击。
四下里呼喊叫喊的都是些游手好闲的地痞恶棍之徒,常日里与那王剑吟都是臭味相投,偶尔也有几个看不过眼的想开口帮那羽士说说话,还没说两句就给那些地痞眼睛一瞪,拳头晃晃,便再也不敢多言。
蓝道行安静地说道:“贫道刚才说过,是要以下体之力把这石磨盘抬起哪怕一寸,贫道便认输。这么豪杰臂力不错,只是不知下体之力如何?”
围观的世人都开端喝起彩来,而那王剑吟则喘着粗气,叉着腰,面露对劲之色,只是李沧行从他踏实的马步,沉重的呼吸中能看出,刚才这下发力实在此人已是极限,乃至已经微受内伤而不自发。
羽士回身穿好了衣裤,内里罩上了一件土黄色的道袍,看着四周群情纷繁的人群,朗声道:“贫道乃是龙虎山玉真观的方丈蓝道行,山东人,自幼精通奇门遁甲,天文地理,三十岁上修炼内气时,得九天玄女授我黄帝御术。”
蓝道行微微一笑:“不敢,贫道云游四方,路过宝地时适逢一件大事需求用钱,苦于身边银两不敷,无法之下出此下策,借宝地一角演出一些我派独门道法,京师乃天子脚下,各路能人异士在此,贫道不敢专美,抛砖引玉还请大师指导一二,当然如果有钱的捧个钱场,贫道自是来者不拒。”
“啊呸,好个不要脸的臭羽士,爷爷明天就是要戳穿你这骗术。孙三,刘五,去搬开那块破石头,爷爷才不信那能有千斤。”两个恶奴暴诺一声,上前便去搬那磨盘,成果脸涨得跟猪肝一样的色彩,那磨盘倒是纹丝不动。
“我看他那阳物也是假的,说不定是套了甚么东西。”
其人生得那物如驴似马,新婚之夜就把老婆给活活培植至死,厥后连续娶了三个媳妇都是如此。因为是伉俪行房女方血崩。加上他与严世藩有点友情,官府也不好科罪,只能放人,以是固然此人在这都城当中也购置了几处酒楼,很有些积储,却再也无人敢与他攀亲戚了。
人群中的七嘴八舌的声音垂垂大了起来,多数是不信那羽士是真本领,思疑他使了障眼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