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张先生言重了。陆谦怎会不晓得当今赵家天子的聪明。世人皆晓得他是个聪明姣美人物。这飘荡后辈家声帮闲之事,无普通不晓,无普通不会,更无普通不爱。即如琴、棋、书、画,无所不通;踢毬打弹,无所不能;品竹调丝,吹弹歌舞,无所不涉。”陆谦这是在嘉奖赵佶的么,话音儿听着就有不对。
后者最早开口:“凌副使慎言。陛下自克成大统以来,用仁义以治天下,施礼乐以变海内,公奖惩以定兵戈。求贤之心何尝少怠,爱民之心何尝少洽。博施济众,欲与六合均同;体道行仁,咸使百姓蒙庇。海内赤子,咸知陛下仁心。此遭只是被奸臣所误,蒙蔽圣听,方造此憾事。副使千万不成自误啊。”
到了赵佶上位,他将章惇以罪贬逐于外,改用韩忠彦、曾布为相,试图化解新旧党争。但当时党争已是无可化解。徽宗只好启用蔡京。因为老蔡是当时驰名的墙头草。但蔡京当政后,敏捷与内宦勾搭,立下了“元祐党籍碑”,把元佑、元符间司马光、文彦博、苏轼、黄庭坚、秦观等三百零九人一必然为奸党。
几人的俘虏生涯一日日的畴昔了,张叔夜乃至学着宗家父子在自住的小院里开垦了一片地儿,好待到来岁来种菜。甚有几分既来之则安之的样儿。
陈文昭张口就要说话,但被陆谦摇手禁止了。他持续道:“当今赵官家,虽无晋惠之愚、孙皓之暴,亦无曹、马之篡夺,然其自作聪明,矜持私智小慧,用心一偏,疏斥正士,狎近奸谀,因而蔡京以獧薄巧佞之资,济其骄奢淫佚之志。溺信虚无,崇饰游观,困竭民力。君臣逸豫,相为诞谩,怠弃国政,日行无稽。眼看天下就将废弛掉,这又岂是真明君英主能所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