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我家哥哥屡胜官军,士卒多精熟战阵,更收缴了多少兵器甲胄。从私商处购入精铁皮革,打制铁甲兵器,叫盗窟弟兄个个披得战甲,刀枪弓弩更无不齐备。……”
“此话说来不假,某观之房山,亦是养兵聚将的好处所。周遭千里山岭,密林遍及,不晓得能安设下多少兵马。”欧鹏年纪不比李懹年长几岁,但情面油滑上却比之胜出很多。言辞中不教坠半分水泊梁山的威风,却也晓得把话留三分,抬一抬这房山大寨。“只是中间觉得这千里山川密林就能比的八百里水泊倒是见地陋劣了。”
边将手札递于李助,王庆边向欧鹏喝道:“贵寨陆大头领申明天下皆知,照事理,敝寨自当一力襄助。只是王某恐惹下这等祸事,叫朝堂上诸公忌讳。”言外之意就是,你梁山泊家大业大,兵多将广,不须惧官府的征剿。但房山小寨却作陪不起啊。
欧鹏见了都叫一姣美。也怪不得这厮在东都城里能偷了那童娇秀,给蔡攸之子头上染了一抹绿色。到了段家堡也能等闲的段三娘迷得神魂倒置,让段太公不敢拗她。的的确确是一副好样貌。
转而再看那玉面郎君,好生姣美,这王庆真真是好边幅。凤眼浓眉如画,微须白面红颜。顶平额阔满天仓,蜂腰猿背六尺汉。善会偷香窃玉,惯的卖俏行奸。凝眸呆想立人前,姣美风骚无穷。
李助眼睛眯了眯,向王庆递了个眼色。后者当即喝退李懹,再叫人引欧鹏入后歇息,直言说此事严峻,本身要与山上众头领商讨一二,明日再给个实话。
凡事有一弊便必有一利,盖如是罢了。
“大头领多虑了。届时做下案子时候,尽管叫是山东梁山泊豪杰所为。保管无人想到你房山。待事成后,我盗窟必有厚报。”
最后便是我家哥哥仁义大名播送天下,“替天行道,除暴安良”之义举那个不知,那个不晓?于齐鲁京东之地名誉威隆,只举旗一招,便就稀有万人云集呼应,赢粮而景从。”
欧鹏被一双双厉眼谛视,仍然面不改色。朗朗一笑,先赞李懹:“小道长视官军如浮云,果是豪杰。”
固然在淮南以西之地,房山已经是首屈一指的大寨,但对比梁山大寨来,却就是小儿与大人。且李助最怕的便是,房隐士物以‘梁山泊’的名头行事,待到今后“本相明白”,房山便就在江湖绿林的口中就成了梁山泊的凭借小弟了。
此一时彼一时啊。当年李助未到黄门山,欧鹏便被‘吓’的诚惶诚恐,可现在“自投坎阱”的摩云金翅身处房山大寨,无数喽啰簇拥着,却也是面不改色,如是坐在自家的厅堂上,气定神闲。
“哈哈,贫道只曾听闻黄门山摩云金翅一口大滚刀使的精熟,未曾想欧头领这张嘴舌亦锋锐的很啊。”
是以,济州府人丁稠密十倍于房州,赋税丰厚亦十倍于房州。
“只是山川之险如何比的湖泊之利?梁山八百里水泊,周遭尽皆肥熟良田,能岁产粮百万石。东西牵济水,南北通运河,来往河运贯穿,商船运船如织如梭,便就是滚滚不断的金山银海。
摩云金翅抱拳辞职,王庆便就看向金剑先生,目有不解。就他而言,这趟买卖做下也无毛病。顶着梁山泊的名头便可无恁多的是非,更能与梁山泊这个江湖绿林的头号船埠结下一善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