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说,此次夜袭,我们能从唐庙赚到小六千贯的银钱,另有多量的粮草、兵刃,是为盗窟立了大功绩。”陆谦涓滴没有被这点财贿冲动地不能自已,蔡京过一次寿辰,梁中书都要送十万贯财帛,这五六千贯算的了甚么?“那敢问朱贵兄弟,这些财贿比之盗窟当今储备如何?”
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唐家的车马也繁忙了起来,先是运载财帛,然后就是粮食。拿着刀枪的喽啰们押送着投降的仆人护院和一部分乡勇——唐宅,催促着他们一刻不断的繁忙着。
已经抄了唐家的公库,得了一千多贯银钱,还抄了唐家在唐庙南寨门的四家铺子,从中抢得财帛合三百贯,油盐酱醋一批,另有生铁两千余斤,各种铁器五百余件。更从唐家粮仓里拿到了上千担粮草和很多于二十石的上好海盐,朱贵感觉已经赚得很大的了。可没想到唐家人的私房钱比公库里的财帛还要多了快一倍。
“哥哥,那边有个婆子不肯收钱,只求能见您一面?”
“这个发起甚佳。不过不消那等吝啬,甚么锅碗瓢勺、桌椅板凳,想拿去,他们固然拿去。”
梁山豪杰情愿拿钱来买唐庙的禽畜,还敞开唐家大门,余下器物任凭唐庙人取拿,以后只需把罪恶推说到梁山便可。
“陆谦如敢违此誓词,天诛地灭之!”
“哥哥,这回我等真是发了大市利。”朱贵冲动地脸都红了,“小弟在唐家人的私库里,找到了上千两银子,两千大几百贯的铜钱。另有整整五十箱茶饼和三十多匹白叠。”这是小四千贯的财帛啊。
真真的是老弱妇孺齐上阵,好像蝗虫一样,打扫着唐家的统统。从大门上的铜环到花圃里的花盆,从桌椅板凳到窗户布巾,乃至是死人身上的衣物,乃至是水池里的鲤鱼。
便是那些躲在家中的老弱妇孺也都走出了家门。南寨门上,陆谦等人就看到一根根火把比那夏天的萤火虫都要麋集,把全部唐庙都照亮了。
唐庙南寨门外的船埠上,陆谦坐在一张椅子上,翻看着朱贵抄来的帐本,耳朵里听着朱贵别的从唐家私密里翻找出的财贿。
而另有一批人带着家里的鸡鸭,赶着猪羊,一窝蜂的来到南门汶水船埠。
唐家名下的的大划子舶也被陆谦他们收用了。那一艘艘划子上装满了各种物质,划子系在大船尾后,归恰是汶水汇入梁山泊,他们顺水。
“现在夜里,凡是随我陆谦来取唐庙的梁山男人,每人二十贯赏钱,受伤者再加十贯钱。那位罹难的兄弟,出五十贯烧埋钱。如果兄弟在盗窟的,陆或人就将这五十贯钱于他兄弟亲眷;如无亲眷在山上的,我陆谦对天发誓,必将这笔钱送到这位兄弟的家中。”
陆谦把唐伍、李四郎喊来,如此这般的奉告他们。
“我们手中有的财帛,何必鄙吝这点小钱。”
“小弟尽管在水泊边开店,并不晓得盗窟里的详细赋税储备。但我觉得,盗窟内赋税也非是多么充盈。”朱贵不晓得梁山上赋税的详细数字,可他却晓得山上的赋税却必定不丰足。因为本年的三四月里,也就是青黄不接时分,王伦回绝了很多饥民的投奔,只从中拔取身高体健者上山。
陆谦顺着喽啰的手指方向看望去,的确是一个婆子,身边还跟着一对五六岁大后代,正瘫在地上嚎啕大哭。他举步走下寨门,婆子已经带着孩子,应当是她的孙子孙女,来到寨门边,一见到陆谦就‘噗通’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