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你如何不早说呢?”毕然没想到捞尸也有行情。
没有买卖,就没有伤害。这个天下能分开买卖吗?
毕然耐烦说道:“老劳,我们开打捞公司不是为了捞尸,而是去捞更值钱的文物。捞尸只是兼职,是公益性子的,不向死者家眷收一分钱,你懂吗?”
劳得道胃口很大,毕然不怕他卷钱跑路,“我另有事,注册公司的事情就全数交给你了。实在,你也不消亲身跑,只要找一家管帐师事件所,交点钱,全权拜托他们办理。他们很快就会把工商停业执照、税务登记证、对公账号等等统统证件办好。”
劳得道是甚么人,岂会将吃到嘴的肥肉又吐出来。他陪着笑容说:“大哥,大姐,我们白纸黑字刚签完捞尸条约,你们就想撕毁条约。我奉告你们,门都没有。不管我能不能捞到你们女儿,遵循条约你们都得付全款。”
听到抽泣声,毕然内心五味杂陈,感同身受,既有些怜悯他们,又气愤他们棒打鸳鸯。说到底,这不成挽回的人间悲剧都是他们本身一手形成的。莫非这个社会除了物质就找不到一点真情了?不晓得初恋女友现在又投入了谁的度量?
然后,在那对中年佳耦的指引下,劳得道开着捞尸船顺江而下,很快就来到了事发水域。
捞尸船足足开出事发地十几里,毕然的神识才在水下7、八米深的处所发明了一具女性尸体,仿佛活人普通,飘然行走在水中,他从速喊劳得道停下捞尸船。
他有些心虛地看着毕然,心说难怪你不想当法人代表,不想当总经理、懂事长,本来如此。天哪,我的船啊,三折腾两折腾就变成了这个皮包公司的独一牢固资产,这小子还占大头,另有没有天理了?
毕然一边和劳得道讲做人事理,一边从本身银行卡取出五万,交给劳得道创办打捞公司。
“说得和真的一样,你觉得你长了一双透视眼啊!”劳得道在驾驶舱中一边开船共同毕然,一边小声嘀咕着。他不晓得毕然搞甚么鬼花样,很想冲出去跟他说,捞尸不是如许捞的。
两人筹议了半天,毕然压服不了劳得道,劳得道更压服不了毕然。
生命诚宝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在故,二者皆可抛。毕然触景生情,不由想起这首诗。他可惜地看了看斑斓女尸,伸手抓住她的衣领,缓慢地浮出水面。
在跳进江中之时,毕然用神识紧舒展定住那具漂泊不定的女尸,身子一落到水中,便缓慢下潜,一口气游到那具女尸身边。
那中年佳耦寻女心切,烦躁不安的在船舱中走来走去,不时问劳得道,“你们行不可?不可的话,我就另找一家。”
听到文物,劳得道眼晴贼亮,点头答复道:“我懂,我懂了。如果我们能够捞到一艘当代沉船,特别是当代海上丝绸之路上的,那我们就发财了。不过,这具尸体我们不能白捞啊。”
“停船,快停船,我找到尸体了。”
中年佳耦面面相觑,觉得上了贼船呢。
毕然分文未取,警告劳得道,“老劳,下不为例。这是你本身接的活,与我无关。一旦公司开张,统统都得听我的。不管是出于人道还是公益,捞尸都应当是免费的。”
“那……还不都是因为你。”既然已经变成了合股人,劳得道也不跟毕然客气了。
他把劳得道拉到一边,低声说道:“老劳,你给我那一半,我不要了,你本身的,看着办吧。我的建议是,你最好也不要收人家的钱,他们已经够惨痛了,我们可不能在人家伤口上撒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