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漠毫不是会部下包涵的人，这一点她非常必定，他这么做必然另有其他企图。
“你是甚么人？为甚么会在这里？！”诘责声响起，是林兼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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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林兄，你凑甚么热烈？不是早就晓得我是女人了吗？！
“反差也太大了！”
仿佛是早就推测他会有这一出，就在他话音落下的同时，苏砚猝然抬手，用掌风震开了他手中的陌刀。
“你究竟想干甚么？！”明显方才他的刀只需求稍稍偏一下就能刺破她的喉、要了她的命，可他竟然没有杀她，只是扯开了她的假装。
她没法设想空漠究竟是如何办到的，力道竟然能够掌控得如此恰到好处。
“方才那位小兄弟叫得那么惨痛，铁定是你把他杀了！”
但他明显不筹算跟她解释，兀自扯过她的头发，发髻在他掌心散开，如玄色绸缎般滑落，冉冉香气跟着她的发尾从他鼻尖抚过。他轻笑了声，收紧指尖，迫使她头皮吃痛不得不靠近他，附耳轻询：“你真的不想我吗？”
还没待她诘问清楚，俄然有道火光传来，瞬息间墓室便被昏黄亮光填满。
眼看着她就要败下阵来，那条乌黑甬道里俄然传来了动静……
这面具薄如蝉翼，只是用来润色她脸上不敷男性化的表面线条。
“……”传说个屁啊？女扮男装也并不是甚么罕见的事吧！你们江湖上不是很风行吗！
“谁说只要他们俩？钟离苒和娄阁也不见了！”
“不成能，如果真有构造的话，如何会只要他们俩不见？”
他很快就重拾平静，瞥眼她身后的那条甬道，哼出一记蔑笑，“杀你何必用刀？”
“莫非这甬道里另有构造？”
更让她没法设想的是……
到底是曾经的盟主夫人、现在又几乎成为盟主的人，在这群江湖人士面前，凤青青的分量并不比李无恙轻，她的话还是很有压服力的。
“咦？”被她这么一问，凤青青也才后知后觉地在人群中寻觅了起来，“先前还和我们在一块的，去哪了？”
“笨！”苏砚咬牙抬手，照着他的后脑勺拍了下去，“我就是那位小兄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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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落下的同时，他收起了玩心，手中陌刀直指苏砚，刀刃从她颊边轻削而过，她感遭到一阵微微的刺痛感，下认识地轻抚了下，指尖并没有感染着血迹，也没有触碰到涓滴伤口，只是覆在脸上的那层人皮面具破了。
站在大师兄身边的那名药王谷弟子一脸茫然，“衣裳如何了？”
“笨！”大师兄狠狠地拍了下他的后脑勺，“是端王身边那位小兄弟的衣裳啊！”
没错，是她，只要她……
突如其来的亮光让苏砚感觉眉心刺痛，她下认识地伸脱手挡在了面前。
足可见，他是用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