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俄然有道降落嗓音传来。
君命难违，即使是李无恙也不敢怠慢。
或许明天尔鹤还是会若无其事地来找她，跟她闲话家常；李无恙也还是会时不时地跑来她面前蹦跶，说着一些似是而非的话……统统都跟前些日子没有甚么分歧，连没法真正交心这一点也没有甚么分歧……
眼看着他们渐行渐远，她冷静收回了目光。
遵循那位国子监祭酒陈大人的说法——“郑大人说，余女人和郑女人自小一块长大，友情不凡，这也许也是郑女人在娘家过的最后一个生辰了，但愿余女人能赏光移步郑府，当是为郑女人提早送嫁了。”
相逢至今，她一向有种中间那十年的空缺仿佛都不存在的错觉，就仿佛尔鹤还是阿谁尔鹤，老是跟在李无恙身后操碎了心的尔鹤；李无恙也还是阿谁李无恙，嘴比任何人都毒却总在她有难时挺身而出的李无恙；而她也还是阿谁苏砚，无忧无虑以为天塌了也总会有一堆人替她扛着的苏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