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凌晨,天亮的特别早,蓝澄橙的天空从镂花槅扇间漏出去,一浓一淡,折射出青灰色的影子。
顾无忧俄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我唱的甚么歌?”
“小春说,明天是你的生辰。”
顾无忧眼睛一亮,光着脚就跑下床来,来到书桌前一看,本来是一副星月图,固然寥寥数笔,意境倒是跃然纸上,灵动美好。
当初为了近水楼台先得月,她以裴然未带婢女无人服侍为名风风火火的抢占了裴然院子里的偏屋,这座小院除了裴然就是她,裴然在等谁不言而喻。
“嗯 ,甚么你是我的小苹果?挺古怪的调子······”
顾无忧不明就里的跟出去,看清了碗里的东西后,微微一愣,“长命面?”
“你跟我来。”裴然回身进了屋里,翻开桌上一个粉瓷盖碗,摸了摸碗沿说道:“还好,没有凉,你快来吃吧。”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承诺了哦!”顾无忧笑吟吟的说道,斟满酒碗悄悄与裴然碰了个杯。
真是丢死人了!
“快来吃面吧,冷了可就不好吃了。”
她伸脱手臂把床幔翻开,就见着裴然正立在窗边写字,他穿戴一身家常的淡色锦袍,腰间系着素白云纹的的水波腰封,更加显的身形俊雅如竹。
接下来的日子,裴然更加的忙了起来,一方面要招收流民大兴土木,改建颓废的城区,另一方面要彻查边防营吃空饷的成规,让李校尉遴选青壮男人填放逐营,每日练习技艺,演练阵法。
这个阿重,看着我的时候,仿佛永久都是这么欢乐。
顾无忧饮尽了杯中之酒,嘴角含笑道:“我的生辰,今后也是你的,长命面分你一半,今后今后你的生辰,我陪你。”
这天又是清查账目忙到了深夜,打着哈欠回到居住的处所时,却瞥见裴然站在屋门前,那模样不像是筹办出门,倒像是专门在等甚么人。
送我的生日礼品?!
顾无忧闭着眼睛一手拍在了脑门上。
顾无忧揉着太阳穴从床上爬起来,感受头还是是有些晕沉沉的,早晓得本身昨夜就不喝那么多酒了,宿醉醒来可真是难受。
“明天我喝醉了,是殿下照顾的我?”顾无忧暗搓搓的瞧了一眼身边的床榻,莫非,又跟美人同寝了?
小春端了洗脸水出去,看到这幅画倒是噗嗤一笑,乐道:“殿下倒真是取信,昨儿个您喝醉了,满院子的嚷嚷要爬屋顶摘星星玉轮,幸亏殿下好脾气,一向顺着您的话说,成果您高了兴,非要给殿下唱首歌,闹了大半宿,最后还是殿下抱您归去睡的,临了,您还吐了他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