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之简俯身对着顾子寒暖和的笑道:“子寒,你先回书房去练字帖可好?待会儿,我来给你讲典故听好吗?”
这妇人也是上午来的那一群人当中的一个,还是那受伤的妇人的妯娌,眼下有了族长撑腰,天然腰杆子硬了很多,悄悄策画着必然要多从顾无忧这里敲上一大笔汤药费才罢。
族长皱着眉头,神采阴晴不定的盯着顾无忧看了一会儿,站起家来,说道:“罢罢罢,倒是我多管闲事,白操了这份心了!”
族长的神采微微一变,中间的一个妇人嘲笑道:“在这很多长辈面前,你还要摆你那侯府大蜜斯的款儿吗?我们顾氏,皆是同气连枝,便不是你这一支,莫非也当不起你叫一声婶娘吗!”
顾无忧站在正厅门口,微微颌首权作行了礼。
“女人的意义是,顾氏族里的那帮人,想借着小公子的干系,在顾氏的财产上也来分一杯羹?”
顾氏族长冷着脸道:“行了,我们在这儿站了好久,你也不迎我们出来坐着么?你的端方都学到哪儿去了?”
顾无忧的预感并没有错,那群妇人走后的不过几个时候,便又有了另一群人找上门来了。
顾子寒的小脸红了红,扭捏了一会儿说道:“实在,我在院子里站了一会儿了,刚开端的时候,我只气的说不出话,都不晓得该如何回击畴昔才好,还是贺教员提示的我,我才晓得该如何说的。”
族长气的瞪了她一眼,待要发作,想想此行来的目标,到底还是忍下了心中的一口闷气,冷哼了一声,拂袖带着人直往里走。
顾无忧莞尔一笑,握紧了顾子寒的手,抬眸看向屋内面色丢脸的一群人,凉凉的说道:“世子爷的话,诸位可都听清楚了?这会子还不走,是等着世子爷当场叫人写折子么?”
这番话说的理直气壮,语重心长,仿佛真的是以一个长辈的态度在替一个孤傲无助的小辈着想似的。
顾无忧尊敬他们,那是给他们脸面,她就算不是皇后,那也是将来一品的王妃,这会子就算是把他们全给请出去,他们又能如何?
看这个意义,顾无忧也大略猜出了这帮人气势汹汹的来约莫是为了甚么了。
顾无忧的眼中暴露一丝鄙夷。
顾无忧这话问的这妇人当场就噎住了,一时张着嘴,都不晓得如何答复。
永清的眉头蹙的更深。
族长面色不善的看了她一眼,冷声道:“你也晓得你是个小辈,那如何行事还那般粗鄙无礼?竟把你五婶娘的脚骨也给打断了!这如果去官府告你一个违逆,你可晓得要受甚么样的罪吗?!”
顾无忧一边说着,俄然又像想起甚么似的道:“子寒不在府里吧?”
“你胡说!昔日我在你家时,你只给我吃些残羹剩饭,早晨便打发我去柴房睡草垛,一不顺心就非打即骂!这就是你口中的待我如亲生?你还要脸不要!”
“他还小,有些事情,还是不晓得的好啊。”
“不必了。”
顾子寒这正主儿一出场,顿时将他们这些人的脸皮尽数扒了下来,连带着族长的脸上都是红涨一片,难堪的咳了一声,委偏言道:“子寒,我们长辈都是一片苦心,你可被想歪了,我们对宁国侯府的财产但是没有半分觊觎之心,美满是替你着想,怕你年纪太小,被那些刁奴欺负,你要谅解才是。”
这小家伙,也晓得护着我了,倒是没白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