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剩下的兔肉,许向华在灶房里翻找了两遍,别说油了,就连他娘做饭用来抹锅的油纱布也没找见, 更别说甚么料酒, 酱油, 糖了, 就几块粗盐粒子,爱用不消,灶房洁净的老鼠来了,都得含泪空着肚子走。
许向华从灶间拿了两把木勺,端着碗,哼着小曲进了屋。
剩下最后一间内里有南北两铺大炕,出产队每次开会,都是在这间屋里停止。
往年挑种子这话都是女人们干的,自从客岁开端,男人们也掺杂了出去,这农闲的季候,男男女女的坐在一块儿,边干活边口语,夹荤带素,打情骂俏,一个个镇静,精力的,仿佛这贫困,饥饿,古板,单调的生话也变的有滋有味,充满了兴趣。
许向华又是心伤又是好笑,笑骂:“臭小子,快吃吧,一会凉了就不好吃了。”
“是爸~爸~嘿,臭小子,老子咋觉见味不对了,嘿!臭小子,你是不是要拉粑粑啦?”
刚一进屋,在炕上玩的明彰小朋友和小明文便跟个小狗儿似的,用力嗅着,瞪大眼睛盯着许向华,明彰扑过来喊道:“爸爸,爸爸,甚么好吃哒,我都闻见鸡蛋味了。”
许向华仓猝举妙手,用身子挡住两小子,说道:“别急,别急,小爷们,谨慎着点,别给我摔下炕喽。”说着顺手递给明彰一碗,叮咛道:“明彰,慢点吃。”然后用空出的手,一把搂过明文,把他搂坐在怀里,舀了勺边吹凉边喂到早就伸开,急不成待的小嘴里。
出产队里,年长的下半响在一个空仓房里,编柳条筐,打芦苇帘子。
“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