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文慧心神不宁地朝二房走,想着大郎同她说的话。
想到她还要像如许躺在床上甚么都不能做好长一段时候,手里握着的最后一点掌家的权力也会被姑母要走,说不定,不,应当是必然会交到方敏毓阿谁贱人手里,白氏就气愤的不能自已。
白氏昨日伤到了小腿,大夫看过以后只说是骨裂,虽不似骨折那般严峻,也需求静养,便给上了夹板,叮嘱受伤的那条腿等闲不要挪动。过几日还要拆开重新换药直到病愈为止。
厥后把阿媛抱回院子,又要等太医来看诊,母亲那边就没顾得上。这边安设好以后他到松龄院去过一回,大姐见的他,奉告他母亲已经歇息了,他这才回转。
喊了田妈妈出去陪白氏,卫文瑾便朝外走,走到门口正要掀帘子,想起一事,又停了手上行动,转头跟白氏说话:“你这会也不能做旁的事,把明婧喊过来多陪你说说话。这孩子昨个的情感有点过了,你多教教她。”说完没再停顿,抬脚走了出去。
“引诱马匹狂躁的香料并不常见,白氏一个内宅妇人不成能想获得,背后必然有人指引,大姐想想能不能从白氏那边探出口风。”
明婧只是因为体贴她的伤势,过用心急,这才口没遮拦的说了几句不好听的话。究竟上,明婧也没说错,被扔到下人的马车上同庄妈妈阿谁老妇躺在一处的人莫非不是她?到了侯府,连庄妈妈都有人接走,恰好只要她躺着没人理睬,明婧给母亲报了几句不平又有甚么错。
小丫环见她来赶紧进门去通禀。
大哥今上帝动找他,必然是碰到非同小可的事了,卫文瑾也不矫情,当下便转了方向朝点苍院走去。
大郎的话没说完便让她从速过来了,卫氏不消想都晓得如果大郎查明本相,等着白氏的会是甚么。她当年嫁人嫁的早,三个弟弟对母亲孝敬保护,可儿子到底是儿子,没有女儿知心殷勤。母亲把白氏带在身边,何尝不是想把白氏当作知心女儿来养。白氏她如何忍心做出如许的事来。
但是,谁曾想到头来姑母没有大碍,受重伤的反而是她。
“母亲那边你可去看了?”白氏耐着性子吃完早膳,提示卫文瑾,“三弟同三弟妹昨日不在府中,不晓得母亲受伤还情有可原,你既然晓得,如何还能当作没事人一样。你让大姐他们看了内心如何想你,如果传出目无长辈的名声又当如何!”
卫氏手里的帕子叫她拧的不成模样,也不晓得是该恼还是该恨了。
“母亲常日待白氏像亲生女儿,我想晓得她到底为甚么要这么做。”
卫文瑾昨日跟同僚喝酒,接到下人通禀,只知老婆受伤却不晓得伤情如何,立时吓出一身盗汗来,直到见了白氏无恙方才把提起的心咽回肚子里。大夫再三包管没有大碍,也没让他完整放心。刚巧明天休沐便那里也没去,只一心陪在白氏身边。
“田妈妈,服侍笔墨,我要写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