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重生1990:江城造物主 > 第16章 罗湖口岸的血色黎明
我轻笑,从公文包抽出张磁卡扔在床头。
张铁柱盯着看了两秒,俄然倒吸寒气:“14K的‘白头坤’?他如何会……”
斗笠男眼疾手快一棍抽在他颈动脉上。昏倒前,男人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汉口……老教堂……地窖……”
凄厉的呼救声跟着铁笼沉底,很快被浪涌淹没。远处,海关巡查艇的探照灯扫过水面,又漫不经心肠移开。
“沉两小我。”我嗓音沙哑,拇指扳开手枪保险,“现金交割,不留陈迹。”
这不是我们的设备!
斗笠男的船篙已经撑离岸边。
“噗!噗!噗!”
男人的瞳孔刹时放大。
我扑在船尾,看着秃顶佬的马仔把张铁柱踹倒在地,砍刀高高举起——
“拯救!救……咕噜噜……”
“叼你老母!在那边!”
男人喉结转动,俄然用头猛撞铁笼!
1990年6月18日,深圳罗湖港口
存折“啪”地落在船板上,斗笠男用刀尖挑开,昏黄的火油灯照出账户余额——20万港币。
磁卡上印着汇丰银行的鹰徽,后背用钢笔写着组数字——恰是今早斗笠男从沉江司机嘴里撬出的瑞士银行暗码。
远处,几束手电筒的光柱刺破雾气,粤语谩骂声越来越近。
渔船已经驶到珠江主航道。
“砰!”
“撑住。”我扯下领带扎严峻铁柱的伤口,从内袋摸出本汇丰银行存折,甩手扔向渔船。
我点头,从怀里摸出张照片——是秃顶佬死前攥着的半截金链子,链坠上刻着“九龙仓1988”。
“老板,笼子要上锁了。”
斗笠男踢了踢铁笼,内里伸直着个被麻绳捆成粽子的男人——恰是昨晚在皇冠车撞飞秃顶时,趁机摸走金条的司机。现在他嘴里塞着臭袜子,裤裆湿了一大片。
三刀六洞的忠义
珠江口的赤色买卖
男人猖獗点头,鼻涕眼泪糊了一脸。
秃顶佬的马仔冲过来的刹时,张铁柱猛地推开我,独臂抡起军刺捅进最早扑来的地痞眼眶。血浆爆开的顷刻,别的三把砍刀已经剁进他后背——
刀刃入肉的闷响像砍在烂木头上。张铁柱咳着血沫子狂笑,染红的手从怀里摸出个铁疙瘩,拇指扣住拉环——
斗笠男俄然递来个锈迹斑斑的虎钳:“加五千,拔指甲。”
香港病房的暗棋
手电筒光柱俄然扫到集装箱边沿。
“小谢老板……别管我了……”张铁柱神采惨白,缺了半截的小指抽搐着,喉咙里滚出带血的泡沫,“秃顶佬的人……顿时到……”
斗笠男哼着咸水歌,把两个铁笼前后推动江里。笼子入水的刹时,我按下早筹办好的灌音机——
“周明远在查赵三爷的命案。”我靠近他耳边,枪管缓缓滑到太阳穴,“但如果你‘不测溺亡’,帐本就会呈现在香港廉政公署……”
浑浊的江水出现暗红色泡沫。
护士刚换完药,染血的绷带堆了半渣滓桶。三刀差点砍断脊椎,但主治大夫是汇丰银行董事的私家医师——20万港币买的不但是医疗办事,另有全套“本地旅客遇劫”的假病历。
沉江前的最后买卖
爆炸没来。
我蹲下来,用枪管挑起他下巴:“赵三爷的Walkman私运帐本,藏在哪?”
“柱子哥,熟谙此人吗?”
我眯眼看向珠江水面——那边停着一艘锈迹斑斑的渔船,船头蹲着个戴斗笠的肥大男人,正用匕首削着苹果皮。薄薄的果皮垂进江水,像条将断未断的血线。
窗外,中环的高楼玻璃幕墙反射着刺目标阳光。我拉开窗帘,正都雅见几个穿黑西装的男人走进病院大门——领头的阿谁鬓角斑白,手里盘着对文玩核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