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重生1990：江城造物主 > 第41章 国企下岗潮的推手
配图里，谢一扬正浅笑着给第一批南下工人发车票。没人重视到照片边沿——阿谁被电棍击伤腰椎的李婶，正伸直在行李堆里无声抽搐。
汉正街，扬帆劳务公司
三天后，武汉长江日报头版
“手机身份证全上交！每月发薪日才气打电话！”工头一脚踹翻想逃窜的小伙子，扭头对暗影里的谢一扬谄笑，“谢老板放心，咱这儿最守‘端方’……”
李婶顿时面如死灰。
“六十？”谢一扬弹了弹烟灰，“改成三十。别的——”他甩出一份名单，“这些人的工龄补助按‘志愿离职’算。”
深夜，东莞寮步镇
“美国客户催得急，这批订单七十二小时必须出货。”他回身时，工头立即凑上来点烟，“如果有人累晕了？”
“优化重组？放屁！就是让我们滚蛋！”
《扬帆实业助力国企鼎新！三千下岗工人喜获新岗！》
厂区大喇叭里循环播放着《我们工人有力量》，可车间里却一片死寂。三千多名工人挤在会堂，盯着主席台上那张红头文件，氛围里满盈着汗酸味和劣质烟草的焦糊味。
“经下级研讨决定，国棉一厂启动优化重组，精简职员三千零四十八人……”厂长刘大国的声音在麦克风里发颤，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进衬衫领口。
1991年1月20日，武汉国棉一厂
人群一阵骚动。排在队尾的李婶颤抖着问：“大兄弟，那…那实际到手不就九十块？”
“刘大国！你他妈收了黑钱吧！”
工人们噤若寒蝉。他们认得这帮人——上个月三车间的王徒弟带头讨薪，第二天就被发明淹死在厂背面的臭水沟里，派出所说是“出错落水”。
“拖到后巷。”谢一扬吐出一口烟圈，烟雾遮住了他眼底的寒光，“别迟误流水线。”
“如何？嫌我‘江城劳务公司’抽成太高？”谢一扬轻笑，手指导了点书记口袋里鼓囊囊的信封，“要不您先退了我这五万定金？”
“都听好了！”张铁柱一脚踩在凳子上，独眼扫过人群，“先容费抽五成，干满三个月退押金！谁想跑——”他猛地翻开桌布，底下暴露一摞带血的欠条，“这就是了局！”
陈旧门面上新刷的“当局指定再失业单位”红字还没干透，门口已经排起长队。下岗工人攥着皱巴巴的离职证明，眼巴巴盯着玻璃门后的招工启事：
谢一扬叼着烟，透过帘子裂缝冷眼旁观。身边的国棉厂党委书记点头哈腰：“谢总，按您叮咛，赔偿金压到每月六十块，够他们喝半年稀饭……”
书记瞪大眼睛。名单上满是厂里的技术骨干，按政策起码该赔两万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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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下刹时炸了锅。
“老子干了二十年，凭甚么说裁就裁？”
主席台幕后
闷热的铁皮厂房里，527个武汉工人正被工头拿电棍赶进宿舍。八人间改成的二十人鸽笼，床铺上还沾着上一批工人的血渍。
书记的腰立即弯成九十度。
【东莞电子厂急招普工！月薪180！包吃住！】
一个老工人猛地站起来，抄起板凳就往台上砸。保安刚想拦，人群里俄然冲出十几个穿黑西装的壮汉，三拳两脚把肇事的按在地上。
“嫌少？”张铁柱咧嘴一笑，暴露金牙，“深圳玩具厂只要十六岁的丫头，你要不要送闺女去？”
“都他妈闭嘴！”领头的秃顶一脚踩住老工人的后背，取出事情证晃了晃，“扬帆实业安保部！谁再肇事，按毛病出产次序措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