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主子去吧。”蒋玉生上前一步,恭敬地接口说道:“昨儿早晨那几小我,现在都收押在司刑监呢,娘娘现下身边的人也走不开。”
“能够去瞧瞧封存起来的鱼羹吗?”陈滢起家问道。
那只盖盅很大,都快赶上她第一世做门生时用的泡面锅了。
那小宫女颤抖着道:“回蒋总管的话,娘娘……还……还没睡呢。”说完便缩到墙角去了。
众皆大惊,立在床尾的一个宫女吃惊隧道:“你……做甚么?”
她从袖中取出一方素白的帕子,挡在面前,似是要遮住这激烈的光芒,而另一只手却状似偶然地向那帕子上抹了几下。
乔修容仍旧闭着眼睛,只眼皮子动了动,有气有力隧道:“就是……头晕、恶心,肚子……也痛。”
“心跳呢?”陈滢问道,清澈的眸子凝注于她,察看着她的反应:“心跳是快还是慢,还是并没甚么窜改?”
红花夹竹桃是比较少见的一种全株有毒的植物,花、叶、树皮与根全都有毒,能够说是从里毒到外、重新毒到脚。
“这么大一盅。”她忍不住说道,启盖往里看了看,却被冲出来的馊味呛得掩鼻。
许是被浸泡了太久的原因,叶片有点缩水,其形状与这个时空的一种香料叶子颇像,不过细心看就能看出来,这的确就是夹竹桃,太医并没有乱发言。
昨夜的晚膳全都放在一张大圆桌上,上头拢着一张细纱罩儿,陈滢走畴昔,翻开纱罩,一眼便瞧见了装鱼羹的盖盅。
“娘娘快躺着,莫要折煞了主子。”蒋玉生忙上前将她扶了归去,又招手唤来一旁的小宫女:“好生奉侍着。”
乔修容的眉心蹙了起来,蜡黄的脸上涌起了一丝痛苦的神情:“本宫……我委实不记得了……就记得……头晕得短长。”她悄悄地咳嗽了几下,喘气声有些粗浊。
乔修容闭着眼睛点了一下头,有力隧道:“你去找……找……”
陈滢转回视野,看向乔修容,见她的神采黄中带灰,满面病容,显是被中毒与滑胎这两件事给击垮了。
“没甚么。”陈滢罢手的行动一样敏捷,若无其事地拧了拧嘴角,指着床板的某个角落:“我见那上头仿佛有只飞蛾,本来是看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