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确的心境垂垂平复，他看着依偎在本身身上的灵初，一动不动，像是睡着了的模样，他摸索着叫她一声：“公主？”
更多的倒是娇憨，可贵一见的小女儿神态，萧确忍不住笑了一下。
面前的光芒转暗，室内静悄悄的，灵初双目紧闭，呼吸垂垂绵长。正打着打盹的时候，俄然感到胃里一阵纠结。
“灵灵？”
“灵灵？”萧确不厌其烦地一遍遍叫她，看她睁眼又闭眼的敬爱模样，忍不住玩弄。
萧确见她俄然从榻上坐起来，还觉得她是如何了，正要问，却见她还是闭着眼，秀眉微蹙，有些难受地低头掩口。
灵初受不了了，被人这么一折腾，困意去了大半，脾气却上来了，睁眼似嗔似怒地看着萧确：“你干吗啊？”
萧确伸脱手去，悄悄碰了一下她的指尖。再极迟缓地、一点一点地往上，用他微微粗砺的指腹摩挲着，从淡粉色的指甲到肌肤腻润的手背，直到将她的一只手全部儿握住。
灵初已经跌跌撞撞地走到他跟前，身子一软，一把将他抱住，脸埋在他胸口处，声音软糯糯的：“我站不住了……”
他的大把握住她的小手，低头悄悄看了一会儿，忽而牵着她的手按在本身的心口处。
萧确愣了一下，过了一会儿，才看着她道：“你不是不喜好，扔了吗？”
灵初双手撑着水盆的边沿，低着头站了一会儿，深呼吸了数下，胃中的不适垂垂平复了，只是头还是很晕。
灵初吃力地看了一眼，还是看不清，又感觉头疼，重新闭上了眼。
闻声有人叫她，灵初又非常吃力地展开眼。看着他的时候眸子转动了一下，有点迷惑的模样。黑眸晶亮晶亮的，在烛光的折射下像剔透的琉璃，标致极了。本能的反应以后，灵初又闭上了眼。
……
萧确的眉眼漾出些笑意，伸手悄悄捏了捏她盈润的脸颊：“好，我承诺你。”
萧确踌躇了一下，脚步没动。
脚步声在榻前停下，灵初感到本身躺着的这座床榻的边沿微微向下凸起，那人仿佛在她身边坐下了。一团暗影投在她的身上，是侧旁照过来的烛光被他的上半身粉饰住，构成的一片影子。
那人走过来时带起了一阵风，将他侧旁的一盏烛台上的烛火吹得腾跃明灭，晃得他的身影也是朦昏黄胧的，覆盖着一层晕黄色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