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麒麟送子!”徐婆子恰好掀了帘子出去,赶紧说了一句。
青青又不是真不懂事,不过是逗徐婆子玩罢了,说了两回就乖乖的和朱朱玩去了。
宁氏:……
“婆母!”宁氏见徐婆子出去,从速放下笔起家。
青青严厉的点了点头,指了指桌上乌黑的宣纸和各色颜料:“不画那么久也对不起这些好东西啊!”
到腊月二十四那天,宁氏好歹把徐婆子交代的年画画完了,还让徐鸿达装裱了一下,预备着过年时候挂上。
徐婆子闻言一喜,“另有这事?”随即又垂下脸来:“不准啊,你大嫂抱她多少回也没怀一个,就你二嫂还见天搂她睡觉呢,这三年不也没动静。”想了想又有些不甘心,叮嘱王氏和宁氏:“青青画的胖娃娃,你俩整天揣怀里,我就不信怀不上一个。”
青青一脸难过:……我是谁?我来自那里?我要做甚么?
二十五是接玉帝下凡的大日子,徐婆子也不敢多睡,略眯了眯,百口吃了素面。饭后,徐婆子打发浩哥领着朱朱和青青出去玩,方把昨晚的事和家人说了。
早晨,徐婆子也不晓得起来多少回,一遍一遍的摸青青脑袋,就怕她发热,直到天明,太阳缓缓升起。
宁氏送走了婆婆,内心多少有些沉重,结婚四年也没给徐鸿达添一孩子,她内心非常惭愧。因女儿在一边,宁氏也不好透暴露来,只能强忍住愁绪,暴露一个笑容:“青青画的甚么?”
徐鸿翼闻言有些惶恐,徐鸿达和宁氏有些不安,倒是徐鸿飞一脸镇静,摸着下巴嘿嘿笑道:“我就说我侄女不普通,她一来店里,保准那天买卖格外好。就刚进腊月那天,青青一到店里,就来了个官夫人,哎呦,一下子买了一百多两的胭脂。第二天还打发人送了好些礼,说是在店里抱青青,归去就把出喜脉来。”
徐婆子闻言多少有些欣喜,说的话也软和了几分:“你年青,经历的多了就好了。也是本年铺子买卖好,你忙不过来。等过了年,你也买两个小丫头,帮你打打动手。”
宁氏:……
青青只做不知,笑着和宁氏说:“刚才祖母说麒麟送子,我就画了一个胖娃娃。娘,你看我画的好吗?”
一家人遂把这件事抛到脑后,倒是村里人叽叽喳喳说了好久,传来传去都说青青是神仙托生的。青青每次出去玩都会被问些希奇古怪的题目,多少有些烦恼。要说穿越吧,她认;要说神仙托生的,她上辈子明显是孤儿不是神仙啊!大上辈子,那就不晓得了,有两辈子影象已经很不轻易了好不好?
徐婆子闻言非常受用,咯咯的笑了两声:“倒不是我吝啬,只是家里没多少事,地里的活有你大哥操心就行,忙的时候雇几小我也累不着甚么。倒是你在县里,又要做胭脂,又要照看老二的衣食,还得服侍这两个小的,身子骨那里吃得消,我看你此次返来比上回见要瘦了好些。”
徐婆子:那你是观音菩萨紫竹林里的蚂蚁托生的吗?
徐鸿达不是很想让闺女沾这鬼神之说,他本身本身也不是很信这些。只说:“估摸都是刚巧了,冬夜本来就风大,刮出花来也不出奇,我看青青明天吓得够呛,今后别提这事了。”
――
宁氏探头去瞧,只见纸上有一个胖娃娃在啃脚丫,神情娇憨、非常喜人。青青上辈子固然是专业出身,但对于国画浏览未几,只旁听过一些课程。再加上如本春秋幼小,有些握不住笔,又用心藏拙,只敢拿出三分功力来,是以画的这个娃娃多少显得有些稚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