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皇上还是把他撵来了,“恰是因为杨公公老是替朕扛这类事,以是此次让你去嘛。”皇上一边撵他一边还振振有词地说道,他是在杨公公感激的目光和十六哥幸灾乐祸的目光里被撵到椒房殿的。
“别行这大礼了,你身子好些了吗?听紫墨说你身子好的很了,可方才在殿中看你神采还是不好啊。”靖王爷上前扶了静姝一把,静姝赶快把手从靖王爷的手中缩了返来,“谢王爷惦记,托王爷的福,奴婢已经大好了。”
走进正殿,皇后娘娘斜卧在一角的美人榻上,一旁各有一个宫女给她打着扇子。
静姝笑了笑,说,“身子哪有那么娇弱,哪能让皇后娘娘等我呢,从速绣完了给皇后娘娘送去才是奴婢的职责地点。”
郑姑姑死力回想,“你绣的裙子应当没甚么题目,我把裙子送去,皇后娘娘看了很欢畅,说这大红底的裙子就是要绣上牡丹才显得雍容华贵,她问这裙子是你绣的吗,我说是,接着皇后娘娘就让我来传话,说她要见你。”
静姝那吃惊的神采又媚谄了靖王爷,“放心,本王不会对你如何样的,不过如论无何本王是要感激你的,母妃那件袍子若不是你修补好了,恐怕我会抱憾毕生的。”
“皇嫂谈笑了,臣弟现在还不想结婚,也没有纳妾的设法,臣弟总想,身份职位都是主要的,唯有得一名知己做枕边人才是最好的,不然身份再崇高,伉俪之间却没有应有的尊敬,那也是没用的,是以臣弟府内的小事,就不劳皇嫂操心了。”靖王爷做了个揖,恭恭敬敬地说道,“哦,对了,我来椒房殿是受皇兄的嘱托,皇兄说彻夜有朝廷大臣在兴泰殿共同筹议朝中大事,皇兄彻夜就宿在兴泰殿,就不来椒房殿了,请皇嫂不必等皇兄,早点歇息便是。”
静姝一听,慌得赶快说道,“皇后娘娘,奴婢出身寒微,怎配得上靖王爷,靖王爷府中想必也不缺美人,奴婢戋戋一介绣女,毕生最大的心愿就是能跟着郑姑姑用心学习针线上的技术,其他的,别无所求,愿皇后娘娘成全。”
静姝听得这话,很惊奇的昂首看了看身边的人,谁知靖王爷也在很当真的看她,靖王爷年龄不大,年方十四,比静姝大三岁,但他的身形边幅已然有了成年男人的豪气,“王爷谈笑了,静姝不懂王爷方才在说甚么,方才在殿中静姝并没有听到甚么不该听到的话,能给皇后娘娘绣衣裙是奴婢的幸运,皇后娘娘赏与不赏对奴婢来讲都是无上的恩赐。”静姝小声说道。
“那里就有姑姑说的那么娇弱了,皇后娘娘要见我,这对我是极大的恩赐,我又如何能等闲推让呢?只不过是腿稍稍有点不舒畅罢了,毕竟方才生了一场大病,郑姑姑也别说甚么让香草来扶我归去的话了,这让别人听到了还觉得我是甚么了不得的主子呢,更招别人的闲言碎语。”静姝握着郑姑姑的手说道,让她放心。
“王爷就送到这里吧,静姝要归去了,多谢王爷。”静姝福了一福,说完回身就要拜别,谁知一双大手抓住了她的胳膊,又来了,这位王爷老是脱手动脚的干甚么,静姝无法的想。
静姝跪在地上行了个大礼,然后说道,“回皇后娘娘的话,奴婢针线局静姝,愿皇后娘娘娘吉利快意。”
郑姑姑就先回针线局了,静姝在前面扶着宫墙渐渐地走着,俄然听到一句,“静姝女人,请留步。”转头一看,是靖王爷,她赶快行了一礼,说道,“靖王爷吉利。”
“看来十八弟和这宫女缘分当真是不浅啊,连时候都拿捏的这么准,恰好赶着她在本宫宫中时来本宫这里凑热烈。”皇后的一句话突破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