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安太后轻抚了一下鬓角,随即步姿莲姗的走出内殿,一眼便瞥见,小儿子正吊挂在大儿子的腿上,点头晃脑的敬爱模样,活似一只刚断奶的小哈巴狗,季子清夙来心疼幼弟,长臂一捞,已将三岁八个月大的季子恒抱坐在臂弯,且伸手点了点他的小鼻子,笑问:“元宝早晨睡的好么?有没有梦到哥哥?”
惠安太后是一国太后的同时,也是一个最浅显的母亲,在她与后代共享嫡亲时,专职奉侍的一众嬷嬷和宫女,都只能规端方矩的立在旁侧,见小儿子端着小脸坐稳,又眼巴巴地朝本身望来时,惠安太后一抬胳膊,将白胖软糯的小女儿,搁到伸开双臂的小儿子怀里。
季子恒本就脱了鞋子窝在暖榻上,见母亲将mm抱走了,当即跪爬几步,挨蹭到惠安太后胳膊边,眼睛眨呀眨的撒娇道:“母后,我也想抱mm。”
惠安太后作为皇宫中最高贵的女人,她所居住的慈宁宫,天然早早烧起了暖炉地炕,银丝细炭更是无穷制的源源供应,烘的全部慈宁宫暖和如春。
惠安太后笑望一眼季子,温声道:“那元宝要乖乖坐好,母后把扇扇放到你身上,你要谨慎搂着,如果被压得腿疼了,就奉告母后,晓得么?”季子再有一个多月就满四岁了,他如果想抱着幼女到处乱走,惠安太后天然不能等闲承诺,不过,让小儿子稳稳的坐着,再让他略抱抱小女儿,这还是没有大碍的。
殿外寒雪飘飘,殿内却暖若阳春,铺着柔嫩棉毯的暖榻上,季子恒有模有样的端着一只小碗,正在给他标致敬爱的小mm喂蛋糊糊,只见他莹若白玉的小手里,捏着一只绘快意花开的粉彩汤勺,稳稳的举到一只樱桃小口中间,语气既和顺又纯真:“扇扇,哥哥在喂你用饭,要张嘴哦――”
待回了内殿,自有碧云嬷嬷领着两个宫女,替惠安太后脱去繁复沉重的服饰,换上一身简便家常的素净打扮,惠安太后正在临镜照影时,悬着纱帐的落地罩以外,忽响起季子稚嫩清甜的高兴声音:“哥哥,你来啦!”
七个月大的小女婴,打滚很利索,坐的很稳妥,还能勉强独站一会儿,标致小mm一每天的窜改,让元宝小王爷新奇到现在还没烦腻,每天都是扇扇长扇扇短,把曾经最喜好的天子老哥,都给比到第二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