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冲叹了口气:“要么求道无人问津,要么又扎堆来收门徒,让我好生难办也。大和尚,你来晚了,昨日我只当你心存戏耍,以后在望月楼上我与一个叫大幽神君的魔道中人抵触,蒙一名叶大师兄救了性命,传授了门中剑法。毕竟拯救之恩,我也不美意义就此转投你楞伽寺,再说比起念佛参禅,还是剑法更合我胃口些。抱愧,抱愧!”
三嗔与碧霞和尚对望一眼,碧霞和尚起家道:“请老夫人与老衲往大殿参拜佛祖如何?”老夫民气知三嗔必是有要事与孙儿面谈,本身在场实在不便,也不辩论,点了点头:“冲儿啊,奶奶去拜佛,一会儿你与大和尚说完,就到大雄宝殿里寻奶奶。”跟着碧霞和尚出了精舍,王朝也一同跟去。
凌冲茫然点头,开打趣,他连太玄剑派在哪儿都不晓得,如何会晓得甚么修行人的境地分别?三嗔道:“天下修里手派无数,但自源流而言,大略为佛道魔三家。我佛门求的是一念真如,涅槃无余,道家讲究谷神不死,长生久视,而魔门则是损人利己,没法无天。”
凌冲一语不发,手中血灵剑一挥,捏了一个剑诀,恰是太玄三十六剑中的第一招“一元初始”,剑尖悄悄颤栗之间,一股一元浑然,万物初生的意境油但是生。凌冲功力不敷,这一招本只要三分意境,但昨日亲见叶向天飞剑斩敌,心有所悟,这一招使出远比常日浑沉厚重,即便如此,在神通之辈眼中实在算不得甚么,但三嗔与碧霞和尚见了,却齐齐色变,脱口惊呼:“太玄剑派!”
在一刹时凌冲心灵挣扎了半晌,但一想到昨日太玄剑派那位叶大师兄也算是救了本身一命,又将太玄三十六剑倾囊而授。这套剑法固然只是太玄剑派入门剑法,但精美玄微之处,实在令他叹为观止,比起甚么佛门佛法,还是练剑修剑更合他的胃口。
凌冲眨着眼睛又问:“那么大师,贵寺的佛法与太玄剑道比起来,孰强孰弱?”三嗔和尚撇了撇嘴:“剑法之道,重在杀伐,戾气极重。禅门佛法,慈悲立世,度脱苦海,无从比较,无从比较。小施主方才所说叶大师兄,只怕便是太玄门中二代弟子之首的叶向天叶施主了,你既然学得了太玄真传,莫非他未曾将门中之事说与你晓得么?”
“不过我听那大幽神君临走之时曾提到‘癞仙遗宝’四字,还说七日以后于灵江江眼与叶师兄一决存亡。可惜叶师兄去时仓促,未及与我详说。大师既是佛门高僧,可知那癞仙遗宝之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