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冲才搞明白,敢情本身是被人救下了,那人想必身在远方,却只凭一道剑光便将大幽神君的魔头尽数诛除,恰好说话绵里藏针,又是平平又是气人。本身仿佛修炼的便是所谓太玄门的传承剑气,是以挂了个太玄门弟子的名号。大幽神君仿佛对太玄门三字顾忌非常,不敢轻举妄动。
七只魔头与大幽神君心神相连,被剑光斩杀,立即伤及本源,嘴角血迹更加流的多了,但他浑然不觉,只死死盯着窗外,厉声叫道:“是哪一名剑道妙手见教?何不现身出来,也好让本座好生领教一番!”
凌冲怒道:“放屁!我不过是在这里用饭,趁便瞧瞧热烈,你这龟儿子上来便是杀手,要取小爷性命,竟然还敢倒打一耙!这邪剑是小爷花了十万两黄金买来,你还想掠取到手?哼哼,我承诺,我们太玄大师兄也不能承诺!”
在场只剩下凌冲、大幽神君和雪娘子三人,另有一团幽幽剑光。大幽神君忽道:“叶向天,我知你此来也是为的癞仙遗宝,只是神物自能择主,你便是仗着剑术高超,也无能何如。本日那小鬼冒犯于我,我也不为己甚,只要那柄血灵剑拿来,此事便算揭过,你看如何?”他身重重伤,对方又是号称太玄门二代弟子第一妙手,连沈朝阳那等心高气傲之辈都曾吃了亏,也不敢逞强,但凌冲手中那柄血灵剑倒是魔道珍宝,非取到手不成。
凌冲不敢怠慢,邪剑当空一撩,使一招“三才既定”,剑尖连点七下,满空火星爆散,终究又将骷髅鬼头逼退。大幽神君惨白脸上涌起一丝潮红,低低自语:“公然是血灵剑!”雪娘子啊的一声,惊问:“莫非那小子手上拿的竟然是血河宗镇派珍宝血灵剑么?不成能,血河宗被太玄剑派灭门,满门高低连同掌教在内都被杀了个干清干净,一柄血灵剑再短长,失了仆人又岂能从太玄剑派手中逃脱?”
大幽神君偶然中发明血灵剑这等魔道珍宝,表情大好,是以多言解释了几句:“你懂甚么!那血河宗乃是魔道大派之一,秘闻薄弱,除非数位纯阳、玄阴级数的妙手联手,太玄剑派再如何短长,也不成能将之满门诛绝。据我所知,当年太玄剑派与血河宗树敌,大肆杀来,将血河宗自掌教以下十三位强者连带数百门徒尽数诛绝,但太玄剑派也不好过,上代掌门与六位长老妙手也自被迫兵解转世,经此一役,血河宗当然销声匿迹,太玄剑派也自元气大伤,就此龟缩不出。”
此人一开口,大幽神君的噬魂幽冥气立时钻入七窍当中,正一宗三人齐齐松了口气,常洪面色庞大,喃喃道:“是太玄门的叶向天!”大幽神君面色更加惨白,咬牙道:“叶向天,你未免也太霸道了些吧!我偏要宰了这小子,倒要看看你太玄门能把我如何!”话虽如此说,却始终不见转动。
一个声音突然响起:“大幽,你敢伤我太玄门人一个汗毛,天上地下再无你容身之处。便是噬魂老祖亲来,我太玄门也还是会将你斩的形神俱灭,你信也不信?”此人说话平平无奇,不带涓滴喜恶愤憎,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再简朴不过的究竟,但字字句句却充满了无边霸气,鄙弃统统,连噬魂道全部门派也不放在眼中!
那太玄门叶向天的声音又淡淡响起:“这少年身怀我太玄门剑气招式,你明知故犯,还要妄图他的宝贝。那血灵剑也不是甚么了不起的物事,你如果卑言屈膝的来求,给你倒也无妨。既然你如此说,那就请快些脱手,只是你杀了他以后,鄙派郭掌教倒要去见见噬魂白叟,向他讨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