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冲固然年纪幼小,但察言观色,对张亦如的心机亦能猜出几分,悄悄好笑:“我还未正式拜师,倒先捡了个便宜师侄儿。只是这位师侄儿好似对我有些怨气,罢了,不如先调戏他一番,又便宜不占才是王八蛋!”
那神木岛亦是正道七大派之一,流派位于东海当中。门中有一株天赋灵根,乃是开天辟地之时所留,根脚陈腐,门中所传法门便是修炼木系真气,毕竟乙木精气最能延年摄生,是以神木岛所传道法虽无剑修道法那般锋利,却有一桩好处,门下弟子只须不是遭了劫数或是为人所害,个个皆能得享高寿。
那天赋灵根每年只能孕育几缕天赋乙木精气,俱被门中长老保藏,严加看管,非是长老修炼所需,又或是门人弟子立下大功,不能得赐。千年以将,从未听闻有外人求得此物。
张守正年事既长,眼中所见,耳中所闻天然见地宽广,见一别四十载,叶向天竟然涓滴不见老态,周身道气盎然,比皇宫**养的那些个仙师真人有气度的太多,仿佛当今国师曹靖也比他不上,那里还不明白这位叶兄实是一名不世出的怪杰?本身孙儿有缘拜入门下,乃是修都修不来的缘法。
张亦如乃是三代单传的嫡孙,自小享尽荣宠。便在他四岁之时,叶向天公然守诺前来,对张守正道:“守正兄这位小孙孙与我有缘,特来收他做个小门徒。”
张守正闻听,哪有不允之理?当下叶向天便收了张亦如为徒,传授剑仙开端的工夫。叶向天公然信然守诺,每年必至张家盘桓百日,一面发挥法力为张亦如伐毛洗髓,奠定修道之根底。一面传授他太玄门中各种精美内功剑法。
张守正少年之时,曾经游历四方,增广见闻,彼时太玄剑派颠末内斗,郭纯阳接掌掌教尊位,宣布封山百年。恰过一甲子时,叶向天欲炼一柄飞剑,需用几味仙草洗练剑胎,禀明郭纯阳,便即出山寻访。
二人偶尔之间得遇,一番长谈之下,张守正见叶向天辞吐超群,见地不凡,立时引为平生知己,几次邀他与本身同上京师,插手科举。只可惜叶向天对朝政毫无兴趣,直言回绝。两人盘桓月余,叶向天欲出发他往,临别之时说道:“我颇通易道,张兄此去京师,必可高中,今后位极人臣,贵不成言。只是刚而易折,张兄今后行事万要曲直相成,莫要一意孤行。实不相瞒,我乃是修道之人,很有几分法力,今后张兄族中如果有了修道种子,我必来引渡。”
这张亦如来头亦是极大,他的远亲祖父便是当今大明内阁首辅张守正,这位张首辅为官廉洁,官至文渊阁大学士,在首辅任上十几载,推行改革,清算吏治,经他之手,大明方有复兴之兆。
叶向天淡淡说道:“我太玄一门与癞仙遗宝无缘,叶某此次下山一是接引凌师弟与小徒,二是东去神木岛,求取天赋乙木精气。”沈朝阳闻听太玄派对癞仙遗宝并无介入之意,心下一块石头落地:“是了,太玄派封山二百年,错过两次金船出世之机,天然不会对癞仙遗宝有甚么觊觎之心。只是叶向天去神木岛求取天赋乙木精气要做甚么?”
凌冲笑道:“师兄言重了,小弟本身还尚未入得道门,又岂敢对师侄修行多加妄言。”那张亦如躲在叶向天身后,瞧见凌冲面色对劲之色,心头暗恨:“这小子也不知是从哪冒出来的家伙,竟然便成了小爷的师叔?瞧他一副村野的模样,想必还未得传授甚么上乘法门,只等小爷修道有成,修为压上你一头,瞧你另有何脸孔做小爷的师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