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朵朵飘零,随风吹散,装点在青草间甚是都雅。
安嫔见宁嫔公开教唆,立马倔强起来,冷言道:“张文宁,你不要含血喷人。本宫虽人微言轻,但也毫不容人歪曲。即便你现在怀有龙嗣,但是皇上即将出征,殊不知,你今后会如何?”
皇后在小寒的搀扶下缓缓起家,由小寒扶着快步来到一株开得大好的四时海棠旁,漫不经心的折下一枝放在鼻下闭目轻嗅着,仿佛沉醉在海棠的暗香当中。
看着安嫔寒微到不能再寒微的神情,皇后没有活力,毕竟安嫔还是本身这边的人,也不好说甚么。微微一笑:“哦?这宫里另有这等狐假虎威的主子?未得本宫同意,便擅自掌锢妃嫔?另有没有法纪可言?莫非宁mm是想要僭越本宫之权吗?”皇后一时话说急了,连连咳嗽了好几声,好半晌渐渐猜缓过来。
服侍宁嫔的阿谁宫女一听这话,忙扑到宁嫔身边,拉着宁嫔的胳膊苦苦要求道:“娘娘,娘娘,求您救救奴婢啊!奴婢但是打小就奉侍您的啊!对您是忠心耿耿没有半分私心邪念。”而宁嫔只装做不见,双手抚着腹部,痛苦的闭了双眸,垂首一言不发。
容不得顾华年等人的细想,小寒已经搀扶着皇厥后到了近前。“皇后娘娘娘娘万福金安。”世人速速俯身施礼存候,不敢有涓滴怠慢。
“小寒,如此乱嚼舌根的主子,活着也是为非作歹,拖下去,杖毙!”紧接着,皇后用手指向宁嫔道:“宁嫔,本宫便罚你在你宫中思过吧!比及皇上出征以后,本宫再放你出来!”皇后说得非常平平,仿佛是件无关痛痒的奖惩普通。
皇后明显是腻烦这类声音,转过身子,便对着小寒厉声道:“拖下去!”
安嫔听到皇后问本身,身上没有颤抖,微微轻笑道:“回皇后娘娘的话。鹞子断了线,不谨慎碰到了宁mm。但宁mm的婢女已经掌锢过年mm和服侍她的宫女了。”安嫔说罢,连连叩首,露了一脸寒微的摸样道:“请娘娘明鉴。”
宁嫔换了刚才的霸道,带了一副哭腔:“皇后娘娘明鉴,请皇后娘娘饶命。”
皇后美目流转,在三人身上一一扫过,只见顾华年穿戴素雅,本本分分的跪在那边,垂首不语,只两颊间凸显出方才被打的红肿。安嫔则一手捂着脸,几近要将头埋在双腿间,卷缩着身子,像只受了惊的小猫惹人垂怜。再看喋喋不休的宁嫔,不顾身怀六甲,穿戴大胆娇媚,固然发髻微微有些混乱却风韵不减,更添风情。若隐若现的月白纱衣,衬得身姿曼妙,可见是个会勾魂摄魄的主儿。
皇后微扬了面孔,漫不经心的扫过深深叩拜的世人道:“安mm,宁mm说的但是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