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令说完并没有要走的意义,江曦生硬地拉着被子看他,结结巴巴问:“那你不睡吗?”
江曦嗅着那一抹似有还无的檀香味,梦中的惶恐不安被熟谙的熏香逐步遣散,她的神智渐渐地重新堕入梦境当中。只不过这一次的梦境里再也没有甚么光怪陆离的血族、城堡与舞会,只要小楼中一缕和顺天光下坐着的熟谙身影……
仅穿戴乌黑中衣的庄令提着伞,沿着楼梯渐渐走下去,阿宁拖着尾巴不紧不慢地压阵在后,两只精光熠熠的大眼时而定格在黑暗中的某一处。
阿宁摸不着脑筋:“少爷,你说啥。”
落地钟的秒针滴答滴答走着,庄令踏下最后一阶楼梯,安身于一片茫茫无光的黑暗中。按理说,他现在站着的处所应当是介于厨房与客堂二者之间,可他用伞尖悄悄敲了敲坚固的空中,咚咚咚的闷响声空旷地四周回荡。
这个少爷和明白两小我的确是天生一对,一个属鸵鸟一个属葫芦,总有一天不是双双闷死就是有一个在沉默中发作了。
下一秒,庄令突地从伞柄抽出一柄细如薄纸的木剑来,反手即往空中一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