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二展开眼看了眼沈文昶，又阖上了。
“昨晚干啥去了？”沈文昶摸了摸阿二的鸡头，“阿二啊，你都不像个鸡了，你看惊风多精力啊，你是不是病了？”
“留了一幅四代同堂画，他不美意义卖，其他的连我先人自画像都卖了。”
“这是要造反啊，久不带你们去斗鸡，你们爪子痒痒了是吧。”沈文昶提着红缨枪追了出去。
陈基允闻言叹了口气，昂首望了望天：“我爷爷走之前，还是留下好几箱书画的，有我先人，另有好多我先人保藏的，但是都被我爹卖了换银子了。”
陈基允说罢回身回屋，开了屋门，瞧了眼院子里的两只鸡道：“这两只鸡，如果再闹下去，也会越来越抗揍，从鸡到鸡魂。”
昨儿他去了趟书院，扑了个空，山长出门会友去了。
“那先找找看吧。”程大娘应了，将菜盛了出来，想起一事：“对了，让你探听陆大人甚么时候返来，有信了吗？”
“跳出来也是去揍我爹，又不是我把画全卖了。”陈基允一副非常安然的模样，归正他是没有做给祖宗丢脸的事情，除了靠不住举人。
不久，便闻声前院一声高过一声的打鸣声，另有翅膀扑哧的声音。
“啧啧，这么一听，你爹真不孝啊。”沈文昶心疼那些画，“先生啊，你归去啊给你祖宗烧个香，万一他气得从坟里跳出来如何办？”
大理寺卿闻言赶紧叩首谢恩：“谢陛下。”
沈文昶愣了，随后丢掉樱花枪，绕着陈基允绕了一圈：“好家伙，你是陈季云后代啊，阿谁一幅画能卖好几千两好几万两的那位？”
“是啊，据我爷爷说，我祖上一名先人，不但文采斐然，书画炉火纯青，玩斗鸡玩的也入迷入化呢。”
“阿意啊，等会天亮了，你去抓只鸡吧，昨儿个忙活活的，娘也没想起来，你哪能空动手去看山长啊。”程大娘一边炒着菜，一边道。
“哦，哦。”陈基允回神，“怪不得我祖上喜好玩斗鸡呢，这还蛮生趣的。”
“嘶！！”沈文昶疼得捂紧心口。
“啧啧，你爹真败家。”沈文昶一脸嫌弃。
“是啊，我爹这一脉，比不上其他几脉，我爹的姐姐，也就是我姑母，嫁了位举人，当时出嫁时的嫁奁就有两箱画，人家到现在都收藏着，我爹的几个堂兄弟堂姐妹，人家再苦的时候，都没卖过画。”陈基允说罢连连点头，“我们家被我爹败洁净了，我能不出来教书吗。”
这小院，鸡飞，就差狗跳了。惊风小院躲不过，跑了出去，阿二紧随厥后。
惊风一起一左一右晃着跑得缓慢，穿到厅堂往前院去了。
陈基允闻言板着脸道：“沈公子从小到大肇事无数，还能好好地活到明天，也非常抗揍啊，只是谨慎，再皮下去，能够直接从人到鬼了。”
阿二此次不理睬沈文昶了，还是蹲在那边闭着眼。
“臣极刑啊！”大理寺卿跪地叩首。
“撞墙死了？惧罪他杀？官银一案线索间断？这就是你给朕的答复？官银一案朕三令五申, 必须严查，你们大理寺查了几天，甚么都没问出来, 另有脸面上殿面君？”
“陛下。”陆文正出列。
“哎呦，从速返来吧，娘这急得啊，梦里老梦见你爹。”
天顺帝大怒，将折子丢在跪在地上的大理寺卿身上。
“娘，要不，我今儿去看看哪家大户给后辈招夫子吧，说不定能提早使些银子出来。”程意听了母亲的话，直觉银子未几了，她该担起养家的重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