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小灰鼠从墓碑下探出脑袋,鼻子微微抽动。一道黑影俄然扑来,一口将它咬住,鲜明是一条手臂粗的花斑蟒蛇……
“呃……”周青云一扬手取出了飞剑,满脸难堪。
陈岳目光一凝,展解缆形闪避,肌肤却被他剑气刺得生疼,竟有些活动不便。
上官燕又惊又怒,心一横瞪向南宫铭骂道:“南宫铭,倾慕本蜜斯不是你的错,但教唆诽谤就不对了。本蜜斯和岳哥豪情好得很,你觉得在岳哥面前歪曲本蜜斯就能得逞吗?就算岳哥被你蒙蔽要和我退婚,我也不会嫁给你!要我嫁给你,我甘愿下天国!”
他一眼瞥见上官燕,不由笑道:“陈岳,你觉得把这小妞送来,我就会部下包涵?”
暴风起于青萍之末,大浪兴于微澜之间。这“青萍剑法”恰是一套越舞越强,越战越猛的剑法。一时剑气吼怒,上官燕不得不退。
芙蕖微微点头,盯着山顶沉吟道:“春蝉说得在理,人未到齐,冒然跟他们大打脱手实在倒霉……我看南宫铭的剑法固然有板有眼,可满是花架子,不过倚仗一柄好剑。以他戋戋‘聚气’修为,又能放肆多久……陈岳脱手我们也亲目睹过,春蝉和青云联手都何如他不得。只要能挨过这一阵锋芒,取胜不难。”
……
“为甚么题目老是出在最不该出的处所……”清璇绣眉微扬,看向夏萤。
城头上,世人目瞪口呆,佟锤睁大眼睛一双小眼惊奇道:“二打一?他们本来就是为上官燕决斗,现在……现在算哪门子决斗!”
南宫铭有些不测,细心看了陈岳一眼,笑容更加戏谑:“你晓得她那天是如何对我说的吗……她说像你这类废料也妄图娶她,的确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她还说如果真要嫁给你,她甘愿先嫁给我,然后再下天国……你明天竟然带着她来讲要杀我,这真是世上最好笑的笑话……”
在南宫铭看来,陈岳就是在热诚他的剑法,心中更加奋怒,剑势随之大振。剑气挥洒如同狂涛狂潮,一股强胜一股,一浪高过一浪。
南宫铭嘴角出现一丝调侃,又是一剑横扫,剑气如暴风囊括。一柄剑舞动开来,剑气纵横如匹练狂舞,罩向陈岳。
南宫铭意气风发,舞动长剑招招紧逼,欣然笑道:“陈岳,枉我一月来废寝忘食,日夜勤奋,你的表示可真让我绝望啊!不过我还是要感激你,要不是你要应战我,我也不成能在一个月内将这套‘青萍剑法’练到小成……上面我就让你见地一下,甚么叫‘大风起于青萍之末’!”说着周身气势暴涨,剑气如一匹白练挥动开来。
楼上世人见陈岳和上官燕联手对于南宫铭,也是一愣,不由看向一身缂丝蓝袍的陈二爷。
几条野狗却在墓碑前刨食,咀嚼声似津津有味,发明生人靠近也只多瞟了一眼,涓滴没有在乎……
“灵甲!”南宫铭目光一凝,嘲笑道:“如果这就是你的底牌,那我就要说一声‘对不起’了。此剑乃北极寒铁锻造,由锻门一名法师亲手刻下七道‘锋锐法印’,断金切玉,削铁如泥,专破灵甲……”
“不过他二叔仿佛来了,只怕现在恨不得挖个洞钻出来。”
众少年纷繁拥戴:“是啊,陈老爷子没来是对的,不然这老脸往哪搁呀!”
南宫铭一呆,仿佛被陈岳狠狠抽了一巴掌,顿时气得满身颤栗,一把抽出佩剑,指向上官燕骂道:“贱人,看不出你还是个角儿啊!贱人配废料,还真是绝配!你们就到天国去结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