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关于刁斗。别名“金柝”、“焦斗”,中国当代军队顶用的一种器具。铜质,有柄,能容一斗。体呈盆形,下有三足细柄向上曲,柄首常作成兽头型,口部带流。军中白日可供一人烧饭,夜间敲击以巡更。
“以卑职之见,皇上命我等征讨西域、以断匈奴右臂。而西域诸国皆小,其兵力大多不敷为虑,既难挡天朝王师之浩浩军威,也并非匈奴铁骑的敌手。若想存活持续下去,就只能在匈奴与大汉的夹缝之间,择一强者而从之。若无大汉王师庇佑,必定倒向匈奴。若王师尽驱匈奴之权势,则天然也会对天朝望风而降。西域独一所虑之大敌者,唯匈奴人尔。都尉大人客岁率我大汉王师出塞,力挫匈奴右臂,乘此余威,已令天山以南的鄯善、于阗等国离开了匈奴节制,弃暗投明、归降天朝。此番再度奉旨出征,本日一战,完整击溃西域一带匈奴兵力,天山以北各国,想必也已是我天朝囊中之物矣。”
而端坐静听的窦固,仿佛对于其报告的内容,并不非常在乎,仿佛是早就有过调查与体味,反倒是尤其在乎耿恭现在的态度与口气。特别留意到,提及出身朱门耿家的高傲出身时,耿恭仿佛并未透暴露大多数亲贵出身者自发高人一等的对劲;而提及先父早亡、直到三十余岁方蒙朋友保举,获得一次任职的机遇,还是卖力护粮队、几近毫无建功机遇的军司马时,也看不到耿恭脸上或语气中一丝的颓唐。
通过被俘的匈奴人之口这才晓得,这支人马恰是驻扎在白山的左骨都侯脱塔拉所部,而此行的目标,本来是筹算绕路前去偷袭汉军尾部的护粮队,只是因为贪功、见湖边的汉军毫无防备,本觉得秋风扫落叶般很快就能结束战役,再接着赶去劫粮也不迟,却谁想偷鸡不成反蚀把米,几近全军淹没。更顾不上再按原打算前去策应由右骨都侯木朵那兄弟所率的别的一起人马,只能一起狼狈不堪地崩溃向了东北方匈奴所掌控的大漠要地。。。
对此,耿破奴倒也是一口承诺,简朴措置下身上的几处伤口后,便跟从着耿恭和耿毅二人一同前来。就现在而言,也在不竭担忧着方才入帐不久的耿恭,到底在面见窦固后,会获得一个如何的成果。固然与身边的耿毅一样,也在担忧着护粮队的此番功绩是否会获得主将窦固的承认,但是其启事,却有所分歧。对于耿破奴而言,更多的是出于对那些同亲的西凉阵亡士卒、及其家中长幼此后的担忧与考虑。遵循朝廷的规定,如果立下军功而亡者,不但地点家中本答允担的徭役兵役赋税等均有呼应的减免,乃至还会有朝廷颁下的抚恤,保住性命但留下毕生残疾的重伤者,也会有处所上的虐待。固然必定比不上满身而退、安然返乡,但起码后半生能多少有个下落、不至于活得过分惨痛与艰巨。但是,如果这一战并没有立下军功,或者并未获得主将的承认,不管是重伤残疾者,还是那些阵亡士卒的家中长幼,朝廷规定的虐待也就听天由命了,至于此后的日子,也很能够是苦楚而又暗澹。。。想到这些,为了那些同亲的西凉士卒们,耿破奴也很想为胪陈战情、力表军功尽上一份力。
只是,对于耿恭这一脉,虽说其与耿秉一样,都是建国名将建威大将军耿弇的亲侄子,但耿秉之父却身为大司农,乃是先帝与当明天子曾经的朝廷重臣;而耿恭则是父亲早亡,幼年之时便成了孤儿,以是,虽也是建国功臣一族的功劳亲贵出身,但是却鲜有人提携,一向到了这个年龄,也几近是寂寂无闻,远不及其堂弟耿秉那般幼年有为、颇受倚重。即便是此次出征塞外,也是因为副将骑都尉刘张的保举,才终究获得了一次贵重的随军出征的机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