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零雨问道:“那你从苍大哥招式中看出他有悲伤事便是领悟到的了,苍大哥,那你从我哥哥的剑法中领悟到了甚么?”苍水澜略一沉吟,道:“廖兄弟剑法中所蕴者,乃是一股冷冽刚气,固执倔强,又显得过于孤清。我记得他小的时候,在盟中时就常本身一人伶仃玩耍,虽也偶然和浩繁玩伴一起,却合而不群,就算是站在很多很多人里,还是显得孤零零的。事隔多年,这股劲仍在剑里带着。”荆零雨笑道:“一半对,一半错,我哥哥比较孤介倒是有的,不过他用的但是莺怨毒,它若可称是世上第二软的剑,便再没有一把剑可称第一,软剑使出来又怎会有刚气?”
廖孤石和常思豪听他说这番剑道至理,各自如有所思。荆零雨扁起嘴来:“我问你有没有从剑中领悟到我哥哥的内心,你们说着说着,却又说到甚么剑道上去了,真是固执痴迷,不成救药。”常思豪笑道:“我明白了,你实在是想问,苍大哥有没有在比剑之时感遭到你哥哥是小偷。”苍水澜摇了点头:“剑乃心之镜,绝难作伪,廖兄弟,我信赖《修剑堂笔录》非你所盗,想必是另有其人,趁乱到手。”
廖孤石与她兄妹二人在盟中之时,常常在一起读誊写字,《庄子》更是读熟了的,天然张口就来,说道:“在屎溺。”荆零雨鼓掌笑道:“招啊!庄子说道在屎溺,道不肮脏,可见屎溺也是不脏的了,那么我在席间说说,又有何妨?”廖孤石哼了一声,心想本来你绕了个大弯子,还是在强词夺理。斟了一杯酒托在手里,冷哼道:“好,屎溺不脏,那无妨你就去取些当饭吃,说不定香得紧呢!”常思豪心想他老是冷个脸,可贵能说这么个笑话,不由大笑。
苍水澜又举了诸如西凉大剑燕凌云、东海碧云僧等江湖上赫赫驰名的十几位大剑,荆零雨还是一向点头,廖孤石虽未说话,却也在费经心机搜刮枯肠,可就是想不出哪有这么一个威风的剑客来。苍水澜又说了几人名姓,还是不对,叹口气道:“那我可再也想不出来了,不知此人在江湖上有甚么事迹?怎地连我都不晓得?”
苍水澜道:“那天然是在你们走了以后发明的。当日笔录正轮到廖大剑保管,廖公子刚好携你离盟,成果再找笔录已经不见,二者之间,天然很轻易联络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