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胜一引开话题,问常思豪道:“对了,小豪,你说你参军之时,坦白了年事,那么你本年龄实多大了?”
秦梦欢却非常不觉得然,淡淡道:“一两个大臣,又怎能摆布得了国运,便是有再多再好的治国方略,皇上不听,也是徒然。”说着抬头饮尽杯中酒,豪气不减须眉,只是眉间那一抹愁闷,始终袅然不散。
祁北山恭身受命,离席到院中轻击两掌,两条身影飞身而至,恭身道:“部属谷尝新、莫如之拜见大总管。”祁北山交代一番,二人回身而去。陈胜一在堂中瞥见,想起本身两大爱将文正因与严汝直死于那假袁凉宇之手,风暴一过,尸首也无,不由心中隐痛。
秦逸瞧了妹子一眼。声音降落隧道:“爹爹说的是。”
荆零雨道:“大蜜斯在老太爷内心,可不也和小公主一样么?你挑我这字眼儿干甚么?”说着将雕龙玉佩拿出来扔给他,笑道:“只是你赶到官儿家入赘的事儿倒是要难堪了呢。”
秦浪川哈哈大笑:“四丫头提示的好。我们本日还是把酒言欢,非论政事。”
荆零雨侧目轻笑:“小黑,秦家高低都喜好你,看来你这驸马爷是当定了,恭喜你呀!”
常思豪道:“土城中缺水少食,公众全都又黑又瘦,应征之时我怕人不收,年十五岁,谎称十六,在军中待了一年,现在却恰好十六岁了。”
大蜜斯本年十九,陈胜一猜他对婚龄分歧有了些顾虑,笑道:“女子占七,男人占八,十六岁也是成熟得很了。”
常思豪大窘:“你又胡说,驸马爷是娶公主的。”
秦梦欢笑道:“我本醉人谁又醒?向来醉人笑醉人。”
荆零雨左瞄右扫中一笑道:“现在的皇上仿佛还不错呢,他不是一上位就赦免了海瑞么?海大大家称海彼苍,是大大的好官,皇大将他放出来,并且又升了官,天然不会坏到哪去。”
秦逸与祁北山相顾惊诧,心忖那高拱曾任礼部左侍郎、礼部尚书等职,嘉靖四十五年又拜文渊阁大学士,与郭朴同时入阁,此人机谋极深,才略过人,端的是名动天下的大人物,岂止“很有脑筋”罢了。虽素知百剑盟与官府渊源极深,干系密切,没想到郑天笑和荆问种竟能交友到内阁中的人物,实在令人震惊。
祁北山向荆零雨道:“百剑盟雄踞京师,己近百年,其间历经无数政事情迁、党争逆乱,始终耸峙不倒,历届盟主以及盟中骨干皆雄才大略之人,于政局局势洞察极深,操舟怒海如车行高山,来往酬祚游刃不足,传闻尊父也与朝中数位大臣友情不浅,未知荆大剑对于政局的走势是何观点?”
秦浪川笑道:“你也不消劝他啦,你忘了你故去的大嫂,不也比他大一岁吗?哈哈,两情如果相悦,便算相差十年二十年又岂是停滞?俗凡人家都有豁达之辈,不去计算这些,莫非我们江湖后代还要拘泥不化?”
荆零雨笑道:“你现在虽不瘦了,但总还是黑的,可见黑与不黑,与缺水少食没有干系。”世人皆笑。
陈胜一浅笑着带领常思豪步进堂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