厥后,大理寺发兵截杀虎贲军,给出的解释是:虎贲军监守自盗,暗里更调军器,中饱私囊不说,还贼喊捉贼,未免过后败露,便自我捅破这层猫腻,将罪恶推给军火监。
许君卿瞟了元博一眼,“十年前的虎贲主将叫许骁,便是吾父。”
“你为何来此?是不是天子的意义?”
许骁身为虎贲军主将,罪非难逃,被判满门抄斩,悬尸于午门前示众。
且,在虎贲军的军车上找到的假军器,又是何人所换?
元博皱了皱眉,俄然接道:“十年前的主将,姓许?是你的族人?”
如果当时虎贲军是被谗谄,会是何人所为?
十年前,身为虎贲主将的许骁在胜利击退突厥游马队的袭扰以后,发明军火监新送到的一批军器,质量整齐不齐,有偷工减料的怀疑,导致战事虽胜,但火线军卒死伤惨痛。
换言之,这伙西寨的山贼,竟是出自前任的虎贲军所部。
许君卿会武,但明显不是元博的敌手,即便放开她,也不怕她等闲逃窜。
大理寺坐实了此案,并上呈天子。
“是!”
说着,并取出了身上的腰牌。
不过,崔三或许会有所体味,便向他看去一眼。
许骁怒不成遏,除了上书朝廷弹劾军火监官员滥权渎职、致军器残次以外,还派出了一支数百人的军队前去幽州军火监问责、督造。
她略微讽刺了一下。
多年后便落草为寇,成了占山为王的山贼。
西域虎贲军,负担着拱卫大燕西大门的重担,既要抵抗向来对中原虎视眈眈的波斯雄师,又要防备经常袭扰西北边疆的突厥游马队,职位举足轻重。
许君卿规复行动力,赶快冲到一侧的衣柜处,取出一件新衣裳披上,并缚紧了腰带。
两人的腰牌在山下时,虽藏了起来。但在斩杀方牛留下的那两个山贼后,也已经取回带在身上。
此时,冷哼一声,“寺丞?小小七品官,为何来此?大理寺的人都沦落到亲身剿匪了吗?”
元博见他说得如此轻松,倒也没再多问。
“说!”
当时的百人步队中,年纪尚小的许君卿因夙来敬慕中原地区的繁华,便跟从而来。
元博却在许君卿的话中,重视到了别的一个信息,便问道:“你说朝廷曾经为此事昭雪过?”
“访拿,崔三。”
崔三摆脱束缚,从速朝元博那边挨近。
且偷换军器,导致兵士折损过大是小,一旦败北,他这个主将也难辞其咎。
崔三会心,开口道:“虎贲,原属大燕立国之前,前朝禁卫军的番号。太祖天子建国后,便废除下放了这个字号,赐赉拱卫西域的边关藩王。西域四镇,担当着抵抗波斯雄师、西北突厥马队的重担,体例三十万众,皆兵强马壮,是我大燕西大门的一支“利剑”。”
许君卿一听此言,倒是大怒起来:“你甚么意义?吾父是虎贲主将,夙来身先士卒,用的也是平常军火监出品的设备,视兵士如兄弟手足,怎会行此逆乱国法,丧尽天良之事?何况此案过后,朝廷也已经昭雪。你还以为吾父中饱私囊,偷换军器?”
许君卿听后,微微嘲笑,看向元博如有所指道:“呵呵!看来,你的部下比你还熟谙大燕朝的轶事。你这个头儿,并不称职。”
许君卿仿佛对元博犹有芥蒂,倒是对他的话毫不睬会,反而是看向崔三,说道:“你既然晓得虎贲军的来源,那是否又晓得十年前的虎贲军主将是谁?”
一众铁甲山贼回声退了出去,并放开了崔三。
虎贲军恪守国门一方,何人会对这支功犒军团加以谗谄?
崔三挠了挠头,“虎贲军主将掌兵三十万,虽无藩王之名,但权势胜似藩王。我只是个小兵,体味甚少。只是偶尔在兵部的档案室中,看过这支军团的来源。当今陛下即位后,便撤了西域四镇的藩王之位,只留虎贲主将。而现在的虎贲主将,是首辅吴道庭的胞弟,吴道同。十年前,倒不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