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博自知透露,便干脆直接站起了身子。
“大判官为何此时杀人?此人牵涉我大理寺案件,关乎铁面官被渗入的本相。即便是要杀,也该由大理寺脱手。大判官如此僭越杀人,刑部可晓得,陛下可晓得?或者说大判官晓得此人的实在身份,他是逃犯?”
红衣判官的职责是追捕逃犯和逃狱者,为何会呈现在此,并脱手斩杀了锦衣男?
崔三便是从红衣人手中标记性的朴刀,以及腰间的天字号令牌,判定出他的身份。
他喊得声嘶力竭,全场兵士却无一人脱手。
县令圆目暴突,难以置信的倒了下去,口中溢血不止,怕是活不成了。
红衣人一早便躲在密道内,听到了锦衣男与元博的统统对话。
而那位小兵模样的“大人”闻若不知,并未回应,反倒是轻身一跃。
不过,天下大狱何其多,要想管住监狱中那些穷凶极恶的罪犯,并不轻易。
除了斩杀铁面官以外,也将一众山贼堵在了一处角落中。
下一刻,入口处呈现了一道红色的身影,手上拿着一柄三尺朴刀,刀口上还淌着血,正徐行走出。
徐阳县令面色乌青,见本身一声令下,兵卒不为所动,不免难堪。
“你...”
那将军闻言,蓦地一笑,抽出腰间长刀,本觉得是要服从县令的意义。
稍稍和缓以后,县令大怒道:“大胆...来人啊,给本官杀了这些逆贼...”
元博未能完整担当前身的影象,此时倒是显得有些孤陋寡闻。
并且,还来了两司的暗卫首级。
那么,杀他之人又该是如何可骇的人物?
山贼手持私铸的弓弩,成群结队,围杀商户私宅,这但是划一背叛的大罪。
红衣人此言犹有所指,倒是要和元博相互保守奥妙的意义。
下一刻,徐阳守军的主将,对之弯下腰,喊了一声“大人”。
那么,他为何不早早脱手,而是比及元博突袭以后,方才脱手杀人?
听此,元博蓦地回神,心中暗呼不妙。
这名刑部的红衣大判官,究竟有何实在目标?
说完,竟一脚踩断了县令的喉骨。
徐阳县是一座军城,县令身为父母官没错,但只是主政,无用兵之权。
伏龙山贼颇具血性,明知不敌,但没有许君卿的号令倒也不肯就此屈就。
也就是说,命令还得是掌军主将说了算。
元博手心沁出了盗汗,死死望向密道的入口处。
几个起掉队,如同鬼怪般来到元博三人藏身的房顶。
转而望向身侧的“将军”,说道:“将军还不命令诛贼?”
大燕朝三法司,大理寺与都察院麾下的廷尉府都有缉查之权,设置暗卫汇集谍报,乃理所当然之事。
崔三咽了一口吐沫,盗汗道:“三法司暗卫,大理寺有铁面官,刑部...有红衣判官。都察院的廷尉府...”
这时,只能仓猝跟从红衣人走进了密道。
一身七品蓝衣官袍的徐阳县令排众而出,显得洋洋对劲,此时指着一众被围的山贼说道:“尔等逆贼,还不就缚?”
伏龙山贼打击裘记布庄,闹出了极大的动静,必定轰动到了徐阳守军和县衙的府兵。
徐阳守甲士数浩繁,一旦命令脱手,伏龙山贼必亡。
与此同时,从官军的人群中,俄然走出一名看似毫不起眼的小兵,来到倒地的县令身前,很有鄙夷的意味,道:“这些人说得没错,你确切是个狗官。这些年你执掌徐阳政务,没少中饱私囊,搜刮民膏吧?许你速死,已是宽待。”
当日在梧桐小院之时,更是能瞒住元博的警悟,在小屋内留下了“老处所见”的字条,可见其技艺超绝,远在元博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