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死吧,狗官兵!”
疯了,都疯了。
“广远,让开!”
几个河工将一个头上被罩住竹筐的官兵拽来拽去,扁担、铁锹不竭的砸在这个官兵身上,活活的将他打死。
肠断,肉烂。
锣声还在响着,烟雾仍在满盈,但殛毙地点倒是垂垂温馨了下来。
陆四一脚将军官的无头尸身踹倒。
陆四向那男人看去。
“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本就因为断臂疼痛没法便宜的军官猝不及防,左眼刹时一黑,以后便用左手拽着那插在他眼窝中的矛杆猖獗大呼。
最早看到军官被杀的两个兵士如丧考妣的尖叫起来,继而二人不约而同的掉头今后。
广远发疯的往前挺,带着他满身力量的长刀将那兵士不住的今后推。
内里的官兵另有很多,远处的搏斗仍在持续,他们不过才杀了几十个官兵!
甘二毛颤抖着,喃喃自语着,他的左手没有了,手腕处是连续合了冰的血。
地上的尸身中有他的亲人,有他的邻居。
将刀朝南边一指,陆四吼怒起来,“运河上不止我们盐城人,另有很多人,我们往南边冲,把统统人都聚到一起,就跟刚才一样,不是官兵杀我们,而是我们杀官兵!”
阿谁官兵猖獗的想要甩脱这个白叟,可任凭他如何甩,阿谁白叟的牙都咬在他的棉衣上。他想拿刀堵截棉衣,但不等他的刀落,他的身上又扑来了几个河工。
没出血,没破皮,那兵士还站了三四个呼吸时候,然后身子一软就倒了下去。
陆四双手举刀判定再次劈砍。
为活而疯!
“杀!”
陆四将刀狠狠往地上一戳,“官逼民反,把我们逼急了,大师打进淮安城,叫那些老爷们晓得我们不是任人宰割的猪狗!”
没有一个官兵能逃出去。
成果便是广远手中的长刀毫不吃力的刺破那兵的棉衣,继而刀尖贴着那兵的肚皮破开肥油“噗嗤”钻进。
夏雄师手中的铁锹早就被砍断了,他跌跌撞撞在地上摸索着,摸到一把刀后立时高兴的笑了起来:“杀人还是得用刀!”
“我们打赢官兵了,我们打赢官兵了,”
或用手捶,或用牙咬,或去掐脖,或去戳眼,乃至另有人伸手去勒官兵的下身...
“那样我们不就真的造反了吗?”人群中有人失声道。
“单旗死了!”
陆四看向那程霖,看向正在替父亲包扎的广远,看向蒋魁和夏雄师,看向这四周密密麻麻的人群。
一个身影却如飞来般骑在了他的身上,继而那官兵的后脑勺就被甚么异物狠狠重击了一下。
没有人停止。
一些手中没有兵器的河工直接冲上前死死抱住官兵,哪怕已经没有气了,他们的手还是死死勒着。
“谁是上冈陆文宗!”
“杀!”
包抄圈最里层的河工红着眼睛在和官兵冒死,外层的河工则是疯了般大喊大呼。
这一幕令四周的官兵都为之惶恐,一个兵士分神之下被夏雄师一锹拍在脑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