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爷内心憋屈嘞!”五奴柱含泪说。
玉赤扯金顿时如释重负,继之又一阵肉痛,她伸手抚摩着把汉那吉的脸颊,含泪道:“把汉那吉,你说出来吧,你哭一场吧!”
“你晓得吗玉赤扯金,南朝宣大总督王崇古,上了一道叫《核功实更赏格开归民向化疏》,朝廷批准了,誊黄贴在关外,抄回的谍报我看到了。那边面说,欢迎汉、番人等归化。板升很多人都偷偷跑去了。我若不是汗的孙子,不便能够带上你跑畴昔了吗?”
“那你快说说吧,把汉那吉。”玉赤扯金猎奇地盯着把汉那吉说。
“把汉那吉,我不能和你说,但是我真的好怕。”玉赤扯金不知所措地说。
把汉那吉向后仰了仰脖颈,盯着玉赤扯金的眼睛问:“玉赤扯金,你怕甚么,说于我听。”
亲兵已将大殿围住,闲杂人等通不准入内。见把汉那吉上马,忙闪出一条通道。恰台吉迎过来,感喟道:“汗爷、汗爷醉了……”
“也儿钟金,明日就到板升。”把汉那吉反复了一句。
玉赤扯金急得堕泪,欲去搂把汉那吉,被他一把推开了。她思忖半晌,终究下了决计似的,说:“把汉那吉,我要说于你,你千万莫要恨你的祖汗呀!”
玉赤扯金搬住把汉那吉的肩膀,摸索道:“把汉那吉,你活力了?”又晃了晃他,“真的活力了?但是,但是,那件事,本就不该说给你的呀!”
“不准过来!”俺答汗喝道,“都滚蛋,滚蛋!”说着高高举起手中的宝剑,吃力地向屏风砍去,“本汗不老,不老!”
很久,一阵压抑不住的嗟叹过后,两人瘫倒在草地上。天空星光闪动,地上轻风轻拂,一对青年男女满足地、愉悦地扳谈着。
玉赤扯金摇了点头,钻进把汉那吉的怀里:“把汉那吉,我好怕,好怕!”
把汉那吉闻言,低头不语。
正在这时,跟着摇摆的灯光,一匹快马向山坡奔来,骑马人焦心肠唤着:“大成台吉――,大成台吉――!”
“等过了这几天,待祖汗表情好了,我就娶你,从这天日夜夜永不分离!”把汉那吉尽是爱意地说。
两人上了马,迎着阿力哥骑去,到得近前,阿力哥惶恐地说:“大成台吉,汗爷、汗爷……唉,汗爷发疯了,你快去,快去!”
把汉那吉佯装活力,悄悄一推,把玉赤扯金推到一边,他本身猛一翻身,扭过脸去,用心大口大口地喘气。
把汉那吉道:“阿力哥,你护送玉赤扯金回家。”又近前拍了拍玉赤扯金的手臂,“玉赤扯金,给你道晚安了!”言毕,策马赶往九重朝殿。
“玉赤扯金,你如何了?”把汉那吉不解地、心疼地问。
“玉赤扯金!玉赤扯金!你是人间最斑斓的女子,是天下最晓得如何让男人享用的女子!”把汉那吉边行动着,边喃喃地呼喊着女子的名字说,“我此生当代都要和你在一起!”
“传闻过。南朝演戏,就有演私奔的事。”把汉那吉说,“可惜我生在汗家。”
“本来想,此番攻掠蓟州,必可掠来南朝很多好东西,也好让你多多享用。可惜,南朝防备森严,祖汗撤返来了。”把汉那吉遗憾地说。他侧过身,用一向胳臂曲折着地,手掌托着半个脑袋,看着玉赤扯金,抚摩着她软而厚的手心,幽幽地说,“传闻南朝繁华富盛,真想去看看。”
玉赤扯金说:“呀,要能和把汉那吉一起看看演戏该多好呀!”
“嘻嘻,把汉那吉,你传闻过南朝有私奔这件事吗?”玉赤扯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