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缭成为国尉后,秦军的记过体系变得更加完美,首级不再是功绩的独一认定标准。只是,秦军斩首的风俗,根深蒂固,一时还不能窜改。
“将军有令,秦赵同源,均为中原子民,不成滥杀!”
长平之战的时候,白起操纵上党的山地地形,包抄赵括带领的赵军,殷鉴不远。
赵婴挥动动手里的青铜剑,涨红了双脸,气得浑身颤抖。
还是这个蒙恬将军仁义,如果落到了其他秦军将领手里・・・・・・
后营深处,赵婴大声叫喊着。他的肩膀,不谨慎被流矢伤到了。给他包扎的医者,不谨慎的扯着了他的伤口,惹来了他的一顿喝骂。
密林深处,赵军标兵悄悄隐去身形,退回到太行山的深处。
两军交兵,只要胜利者才有打扫疆场的权力。秦军进入疆场,搜索还活着的人,不管是赵军,还是秦军,十足收留回营地救治。
任固摸下一名秦军兵士的身份牌,鲜血凝固在上面,成了一个血牌。
“哎哟,轻点!你这位庸医,如何笨手笨脚的!”
这时,秦军兵士抬着一批红绿相间的伤兵挪了出去。赵氏立国后,按照五德循环,肯定了赵国属于火木德。赵军的服饰,也就成了七分红三分绿。
“火把拿过来,这位的狗牌,上面的笔迹有些恍惚了!”
“将军不消自责,赵局马队的战役力,本就非常刁悍。”
扈辙叹了一口气,暗道蒙恬也太谨慎了。他本来还想趁秦军胜利以后,松弛之时,再偷袭一次,先败后胜,一举窜改乾坤。现在看来,蒙恬是不会给他机遇了。
战死的袍泽,一一登记,肯定明细。蒙恬部下的秦军,可不敢割了袍泽的首级,充作军功。任固领着军法官,四周巡查,细心查抄秦军脖子上的木牌,记下上面的名字。
“此次的伤亡,如何这么大?”
赵婴身边的赵亥,沉默着不发一言,任由医者措置他背上的伤口。
赵军的伤兵们,长长的嘘了一口气,再看身边的秦军,一个个褪去了虎狼的模样,变得慈眉善目起来。
“派人守住山口,不成放松鉴戒,剩下的人卖力制作营地,打扫疆场。”
“那赵国人的伤兵呢?”蒙豹拜别之前,俄然问道。
兵士们在忙活,蒙恬也没有闲着。
“将军,秦军很谨慎,守住了山口,秦军大营防备甚严!”标兵禀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