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令。”
洛佩德的一营人倒还好些,可孙显寅的那两营盛军在外露宿一晚就怨声载道,搞得孙显寅几次派人来找秦川,想要把城外长城里的人撤归去一营,改成高低半夜轮换值守。还是秦川许下承诺,只要呆上一晚,秦川就给一块大洋,这才总算安抚住盛军的那两营人。
“就这五只划子,一次最多也就运送一个小队的兵力。”
秦川那天领着洛佩德去见孙显寅,孙显寅初时听闻日军要从这一段江面渡江,不由有些变颜变色,待到听完秦川的打算,这才神态稍安,可还是有些惊奇不定。孙显寅不敢做主,又拉着秦川去找卫汝贵。正巧卫汝贵和叶志超在城西巡查城防,就把秦川这欲擒故纵的打算说了。
几人不问还好,这一问,秦川更没了声音,只是冷冷地看着剩下的几个日军把船越划越快,眼看着就超出羊角岛驶入江心。
洛佩徳恍然大悟地说:“大人,你的意义是我们用心让小鬼子把船抢走,勾引他们过江,然后我们在这江北把过江的日军都给宰了。”
洛佩徳大着嗓门道:“那还用问,必然是他们感觉从船桥上过江就必必要把对岸的围堡先行拔出,如许太担搁时候,以是要把军队用船运过江呗。”
日军还没把渔船从江湾划入江中时,秦川并不是打不中,而是他俄然有了一个新设法。
“如何不开枪!”
秦川略微思考一下对洛佩徳道:“老洛,你跟我去见孙显寅。”
让秦川大跌眼镜的是,对于这个打算,叶志超以为有些冒险,固然没有明说,可话里隐含的意义秦川还是听得出的。反倒是卫汝贵对秦川这个打算大加赞美,乃至卫汝贵还在孙显寅的一再表示下,带着些许内疚,对于秦川的渡口之战说了些敬佩之词。
秦川放下步枪看着几人笑着问道:“你们说,日本人拼着命过来抢船是要做甚么?”
眼看着剩下的日军连吃奶的劲都使出来,冒死荡舟冲出江湾,徐桐、于光炘、辛得林、洛佩徳都急的喊了起来。
秦川的摆设是如许,由他率洛佩德那一营以及徐桐的一排人在苇荡中埋伏,孙显寅率两营盛军埋伏在长城里。长城对着江湾这一面,本来是开口的,无遮无挡,又按着秦川的要求摆起了半人高的沙袋掩体。城墙上,三个营只各留下一哨人。
洛佩徳拍拍脑门对秦川道:“大人,你就不要一点点地说了,你快说说,你打的是甚么主张?”
秦川点点头又问:“那你再说说,日军如果要渡江,会挑选在那里?”
辛得林游移着说道:“大人,如果小鬼子过来的多,不是一个大队,是两个那又如何办?”
“那你们再说说,日军用这五只渔船,一次能运送多少军队?”
“大人!大人!”
“大人,如何不打了!如何眼看着小鬼子把船抢走了?”
秦川在苇荡里已经呆了两晚,让他没想到的是,明天一天日军都没有动静,只是向清军在南岸的围堡打了一阵炮。
在他四周的苇荡里,除了徐桐、于光炘、辛得林、洛佩德和川字营的一排人,还影影绰绰或坐或躺着很多仁字营的官兵。
秦川摇点头:“不会,日军冒险偷度过江,毫不会利用太多兵力,不然他们在南岸的兵力就会不敷。如果他们过江的兵力过量,一旦被我们发明,那这些日军就会晤临我们大炮的轰击。以是,日军只会把这偷渡的军队当作一支奇兵,一击到手,不然他们就伤害了,起码也是伤亡惨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