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总兵那也是疆场上迎着大炮也不带皱眉头的猛人,但接下来的战役他真打得憋屈,他和部下那些兵士只能像耗子一样,在毫无掩蔽的露炮台上冒死寻觅埋没,遁藏那如同雷霆般不竭在身边炸开的密密麻麻炮弹。弹片和钢珠的猖獗残虐下一个个清军被打得血肉恍惚,在爆炸的火光中支离破裂,乃至另有火药桶制造的大爆炸,仿佛火山喷发般扫出一片空缺。
潘总兵下认识地惨叫一声,还没等反应他过来,面前刹时变成一片火红,紧接着在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中,他感受本身的身材飞了起来。(未完待续。)
好吧,这又是杨大帅的外挂。
在他脚下无敌号的火炮船面上,近两百明军水兵正在热火朝六合繁忙着,拉回大炮,清理炮膛,按照桅杆上观察员陈述间隔放入药包,后者利用的是最新式光学测距仪……
天津海军都统大人,一边吸着鼻烟一边鄙夷地看着炮台说道。
倒是也有少数还算英勇的,还是在顶着明军炮火反击,可惜他们发射的炮弹绝大多数都飞不到明军战舰地点位置,就算有能飞到的也只能赌运气,那么远是没法对准的,就算有很逆天般击中目标的,也因为间隔太远,别说是击穿那坚毅的柚木了,就是连点木头渣子都不必然能打起来。
话说八旗大爷们又不傻,一看海上那仿佛无边无边的白帆,再看看那庞大如城堡的巨舰,那密密麻麻的炮口,就他们这些小破船开出去不是送命嘛!归正谁也没希冀他们这些小破船挡住明兵舰队,既然如许就不要多此一举了,潘育龙催……
然后紧接着放入炮弹,装上拉发的火帽,推出大炮,主炮手做最后对准,蓦地塞着耳朵一拉炮绳。
天津镇总兵潘育龙脚踩着一尊六千斤巨炮,手举着腰刀向前一指,身上方才赏穿的黄马褂,和头顶二品的珊瑚顶子分外夺目,被风吹动的小枯辫格外刺眼。他但是真正死人堆里爬出来的虎将,打过李来亨,打过******,打过吴三桂,打过葛尔丹,一起从兵士打到明天的二品大员,现在恰是满腔热血就等着为咱大清洒尽了。
十一月初十。
好吧,已经把山东半岛北部祸害得鸡犬不宁烽火纷飞的明军,终究遵循原定脚本呈现在了这座要塞的内里。
紧接着北炮台的钟声也响起。
因而紧接着他就骑上一匹最快的战马直奔北塘去了,当然,人家是去巡查北塘防务的,这是尽忠职守,跟北塘口水更浅,明军战舰不管如何也进不去这一点是没有任何干系的。
这狂暴的火力仅仅几分钟,就把两座炮台打得死尸枕籍,鲜血染红了夯土,熔化了洒落的雪花,无数残肢断臂浸泡在血水中,无数死不瞑目标双眼俯视天空,乃至就连潘育龙都被一块弹片打伤。
“这些混蛋!”
“我就不信这比英法联军还高一层次的设备,还虐不死你们这些和僧格林沁一样渣滓的渣滓。”
就在这两座方才完工不久的环形要塞上,那些八旗精兵们带着惶恐冲出虎帐的时候,远处波澜起伏的蓝玄色海面上,无数矗立的白帆从铅灰色的阴云中缓缓闪现,就仿佛从一片虚空中驶出般诡异,桅杆顶部一面面红色龙抱日月旗风中猎猎,最前面战舰前桅旗号上阿谁模糊可辨的杨字让人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