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川张口结舌,欲言还休,竟不知从何辩起。满座名流夙儒,弘学博士竟然都无言以对,舍弃声律对仗,意趣意境,以境地论凹凸,这类论点别出机杼,让他们都有耳目一新之感,却恰好无从辩驳。
“何公子公然高论,让老夫等人汗颜不已,不如也趁兴赋诗一首如何,也让我等见地一下修身治国平天下的载道之诗?”
他想给一拳砸烂这厮那副对劲的嘴脸,但残存的明智奉告他,这事不无能啊。他狠狠地以袖掩面,踉跄而去,再也没脸待在这里了。
有些人下认识地转头看了一眼宋颂,却见宋颂恰好整以暇地端着酒杯,一副毫不在乎地模样,不由佩服地悄悄点头,怪不得金陵宋家模糊成为金陵四大师之首,但就这一副养气的工夫就不能不平气。
宋川这屁股就坐不下去了,他神采乌青地盯着懒洋洋坐在太子身边的何远,忍了几忍,才忍住冲上去打人的打动。
“清照忸捏,本日才知何者为诗啊!”
老者揽须一笑皮笑肉不笑地回了一句。
“如果何公子感觉难堪,也就算了,不必勉强的。”
何远微微一笑,也不等他答复,就朗声说道:“前人云,诗以言志,故贤人以春秋巨笔,删减《诗经》以遗先人,明大义之地点,意趣之所指。煌煌三百篇,莫分歧于道,故曰诗以言志,以载道也。岂是寻章摘句之雕虫,岂是无病嗟叹之辞藻?”
只能无语的抬头望月,沉吟不语。她仿佛看到了那小贼嘴角对劲的笑容,这厮尾巴应当要翘起来了吧?
这个真不能回绝,回绝就是本身打脸啊。很多人都如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梁府梁用,文正书院的教习,宋川的娘舅。但这话提的顺理成章,别人底子无话可说。
水榭寂静,冷月无声。
“所谓奇文共赏识,何公子诗词确切成就不凡,不知有何高见?”
“父老命,不敢辞。既然如此,小子就献丑了。道之大者,为国为民,种老将军兵马倥偬,小子心中感佩莫名。中秋佳节,能得逢种老将军,实在是人生一大快事!情愿赋诗一首,献给老将军,聊表敬意!”
何远心机电转,环首四顾,就看到了种师道老将军那体贴的目光。不由心中一动,朗声笑道。